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南凭崖信息素很敏感。
真是要命。
谷熏闷声不语地和南凭崖走路,直走到小区门口。
“啊,到家。”谷熏依依不舍地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南凭崖。
南凭崖并没有将外套穿上,而是细致地对折叠起来,放到自己小臂上,站在原地,却没有说“再见”,似乎有什话要说。
外套衣领上残存信息素气味极其稀薄,可以说是几乎闻不到,但这丝丝暗香,就足以让谷熏沉醉不已。
这闻着闻着,谷熏又忽然自厌弃起来:妈呀,可真是个不要脸小变态。闻着别人衣服上气味还陶醉起来呢!
但谷熏却又忍不住在细细品味这股幽香。
思来想去,谷熏不禁沮丧:如果是香水倒还好说,还能买瓶回来欣赏欣赏。可这偏偏是南总气味!恐怕这辈子就能闻这遭!
谷熏脚步越发虚浮。
外套上还带着南凭崖体温,还散发着股似有若无香气,这阵气味动人心弦,让谷熏时间心猿意马。
这是什香味啊?难道是香水吗?……还是说,是南总信息素……
——这个猜测让谷熏下子从脖子到耳朵根都红透。
谷熏和南凭崖并肩走在街道上。
谷熏瞥眼街道旁高大香水广告牌,装作不经意地和南凭崖说起:“这款香水最近卖得很好啊!”
“谢谢南总。”谷熏没头没脑地就答应。
话刚说完,谷熏就懊悔自己也太不客气吧。
谷熏本来还有点心疼这儿茶水费用,但发现曲川离开之前已经帮谷熏结过账——虽然曲川是落荒而逃,但到底还是没有太失风度。
于是,谷熏和南凭崖便不必结账,直接走出茶室。
离开茶室,谷熏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谷熏忍不住问:“南总还有什吩咐吗?”
“有。”南凭崖道,“还有句话想说。”
南凭崖忍不住问他:“你还好吗?”
谷熏脸上讪讪:“可能是喝多。”
南凭崖摇头:“以后别喝那多。”
“是,南总。”谷熏嘴上这说罢。
其实谷熏并不是喝多,而是闻着南凭崖信息素味道有些晕眩。
“是。”南凭崖点头。
谷熏又趁势问道:“南总也用香水吗?”
“不用。”南凭崖回答。
“哦——”谷熏心“怦怦”跳起来:所以,衣服上果然是……南总信息素气味吗?
这个认知让谷熏心更乱。
没想到,件温暖外套就放到谷熏肩膀上。
谷熏愣半分钟,才发现是南凭崖把自己外套脱给他穿。
“南、南总啊……”谷熏脸色微红,“这太不好意思!”
“没事。”南凭崖答。
谷熏低下头来,拢拢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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