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声此起彼伏,颜澄动作顿顿,又故意问道:“济王?济王是谁?”
“济王你都不知道?”这人声音
秦寒州铠甲不解,目光炯炯,枕戈待旦。
前哨遍遍地前探,都没有探到狄人兵马踪迹,主将便放心,回头看秦寒州这个模样,不免有嘲弄之心,想想又作罢,懒得与根筋人较劲,径自休息去。
颜澄如今身份是小兵,脸上戴着面具,看便与常人不同,兵卒们自然是好奇,围在块儿啃干粮时候,自然而然地便问起来,颜澄有心要和他们打成片,打探点消息,有问必答。
“脸上有疤,烧伤,”他说道,“怕吓着人,便遮盖起来。”
塞满口干饼个小卒指指自己脸上道指长疤痕,说道:“前不久弄。”
魏州北枕居庸,西峙太行,南俯中原,江北守备军赶往魏州所经之路全是大片原野,视野开阔,览无余,正适合急行军。
秦寒州与八万江北守备军汇合,已有日整,他身上令牌官印等都齐全。再说,御前红人,殿帅秦钦小儿子被发配北地戍边事情,人尽皆知,他身份很快就被确认。
守备军头领是派兵增援时提拔新任指挥使,统领守备军各营。官大级压死人,加之秦寒州目前就是个光杆兵,身边就只跟个谎称为小兵颜澄,自然不会有人听他。任他将敌情说得再凶险,这指挥使也不以为然。
秦寒州失之圆滑,从前在紫荆关戍守时就敢跟上官拍桌子,如今急起来,不管不顾,人家更不愿意听他,秦、颜两人只能作为编外人士,与守备军同行,干着急。
“急也没用。”颜澄劝他。
颜澄看眼,低头咬口硬得跟石头似饼,佯作不经意地说道:“到处都打仗啊”
这句话属实是石激起千层浪,凑在起小卒们都“嗡嗡”声地讨论开。
“可不是嘛打个没完”有人抱怨道,“家里地都荒。”
有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同样是打仗,咱们来这鸟不拉屎地方。听说临安那边打得也凶,但好歹是热闹地界,有点油水”
听到这个,也有人来劲儿,附和道:“是啊。哎,你听说吗?说是投奔济王旗下,不管大头兵还是伙夫,先发个月饷银”
“怎能不急!你”秦寒州急得嘴角长个燎泡,边说边倒吸气。
颜澄拽拽他,让他小点儿声,继而说道:“们也不知道狄人打什算盘,你说得再急,也是空口无凭。”
秦寒州怒道:“等搞清楚他们打什算盘就晚!”
眼瞧着魏州城日近似日,秦寒州心始终揪着,天色也似他心情,阴沉沉,终日下着淋淋漓漓小雨,细丝似,连下雨都不痛快。主将下令驻扎,休整过后,鼓作气直奔魏州,解魏州之困。
此地是驻扎好地方,四处尽是平原,没有遮挡。路急行军,士卒皆已疲乏不堪,此时也确实需要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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