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将流血手臂横在长宁脑袋上面,让血液滴落在他嘴巴上。
也不知过多久,谢燕鸿眼前黑,彻底地晕过去。这几日跋涉,让他身心俱疲,浩瀚无垠库结沙以它神秘惩罚不自量力凡人。不需要多大风沙,仅仅是无边孤寂,就足以让人崩溃。
脑海中弦始终绷着,谢燕鸿短暂地醒过又晕,也不知是天又黑
谢燕鸿小声回答道:“在。”
然后长宁又安静,再也没有点儿声音,谢燕鸿急切地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缓而沉心跳声,这才长舒口气。
不知怎,谢燕鸿抱着长宁,睡过去。
他感觉自己只是刚刚合上眼睛便惊醒,醒来时天都已经微亮,缕晨光透过佛窟石窗,投到佛像脸上。谢燕鸿望着那缕光,愣好会儿。他在想,见到凡人如此挣扎,慈悲佛心里在想什呢?
“小鸿”
中所讲什贲古城,但当他从包袱中找出火石点亮时候,才发现不是。
这里是处破旧佛窟,谢燕鸿触手所摸之处,皆簌簌掉下积攒不知多少年细沙。
他将微弱火种举高,自己影子被投到石窟墙壁上。墙壁上有陈年掉色壁画,已经失去颜色,只依稀见到些斑驳残影,作为想象往日壮观景象凭据。
正对着谢燕鸿是尊石雕佛像,佛像也已经残破不堪,泥塑破损,露出石胚。
石佛体态丰盈,脸相斑驳,居高临下,脚底有水波粼粼,周边薄云环绕。闪烁火光将晃动影子投在石佛面相,显得它阴晴不定,不知是喜是悲。
长宁仍旧紧锁着眉头,紧闭着眼,仿佛困在醒不来噩梦里,谢燕鸿名字是解梦咒语,所以他才这样遍遍地叫。谢燕鸿再次附耳去听,长宁干燥起皮嘴唇磨得他耳朵阵刺痒。
“好好渴”长宁说道。
谢燕鸿翻身起来,拿出水囊,拔开塞子,晃又晃也倒不出滴水来。
“怎办怎办”他晕头转向,小声呢喃道。
他跌跌撞撞地扑到小乌身上,从行囊里摸出之前所用弯刀,刀刃仍旧雪亮,泛着寒光。他将左手衣袖撩起,毫不犹豫地在小臂上划刀。刀太锋利,划开皮肤后,过会儿,血才迅速地涌出。
小乌嘶叫声,前腿跪在地上,它背上长宁便要歪斜着摔下来,谢燕鸿忙抛下火石去扶住。小乌也疲乏不堪,勉力站起,垂着头,尾巴轻轻甩动。洞窟内片昏暗,谢燕鸿将长宁平放在地上,脑袋捧在自己怀里。
在黑暗中,谢燕鸿伸手摸到长宁脸,触手有些粗糙,大概是有沙子。他点点抹去长宁脸上沙,摸到他同样干涸开裂嘴唇,突然,他感觉长宁嘴唇动动。
谢燕鸿惊喜地叫道:“你醒吗?!”
但长宁只是嘴唇细微地动动,谢燕鸿弯腰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努力分辨他嗫嚅内容,听到他用含糊而嘶哑地叫自己名字。
“小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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