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微翻身骑上大黑马,说道:“让回来过年。”
大黑马就叫“大黑”,陆少微给取名字。大黑未完全痊愈,驮个身轻如燕陆少微不在话下,但再驮个就不行。谢燕鸿依旧与长宁同骑青骢马,青马在前,黑马在后,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之前,谢燕鸿直都是与长宁同乘骑,但现在,不知怎地,有点不情愿起来。厚裘惹眼,绝非寻常百姓可穿,他们便没带上,留给庙祝,身上穿是厚厚袄子。衣裳厚,但马鞍窄小,他们同乘,只能紧紧挨着,前胸贴后背。
谢燕鸿拉着缰绳,不自在地往前挪挪,想要离长宁远些。
长宁也拉着缰绳,他轻轻
陆少微挤眉弄眼,竖起两手大拇指,轻轻碰碰。谢燕鸿脸涨得通红,整个人跳起来,大喊道:“没有事!”
“什事?”长宁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们俩人齐声道:“没有事!”
歇几日,金疮药敷着,长宁好得飞快,除走路有点不利索,已经没有什,连陆少微都不免咂舌称奇。既然伤快要好,那就得计划着启程。小小村落虽然偏僻,但难保不会被察觉踪迹,谢燕鸿也不想连累村民。
陆少微知道他们准备走,捏着手指神神叨叨地算卦,说道:“也去。”
“你说他是什意思?”谢燕鸿问道。
陆少微不解道:“什什意思?”
趁着日头不错,两个人肩并着肩蹲在城隍庙角落里,能晒到窗外射进来太阳,村里大黄狗摇着尾巴路过,陆少微吹声口哨它就进来。大黄狗轮流嗅嗅他们,也起蹲坐下来。
“开始说要和分开走,现在又说要块儿走。开始要杀,现在又让杀他,”谢燕鸿说道,“他是伤腿,又不是伤脑袋,怎就变卦?”
陆少微听得莫名其妙,懒得想这些弯弯绕,随口敷衍道:“他有病呗。”
相处这阵,陆少微是真对他们有恩,虽然不知这恩因何而起,但总不至于这头施恩,回头又要害他们。单看陆少微在小山村里行医,就知道他不是大*大恶之人。
再说,路上多个人插科打诨,谢燕鸿也觉得自在些。
大黑马伤势不重,已经快好,被陆少微牵着时候,乖顺得很。
三人两马,趁夜色而来,也趁夜色而去。老庙祝夜里少觉,拄着木拐起来,往陆少微怀里塞不少吃,叽里咕噜说大堆,然后扶着城隍庙摇摇欲坠门目送他们离去。
谢燕鸿好奇问道:“他说什?”
谢燕鸿反驳道:“他没病。”
陆少微拍拍狗脑袋,偏要和谢燕鸿唱反调:“他就是有病。”
谢燕鸿猛然想起长宁说他从小就不记得父母,不知喜怒哀乐,是真有病。但他嘴上仍旧反驳道:“没病!”
两个人孩子似拌起嘴来,几个来回,陆少微乐,手肘杵杵谢燕鸿肩膀,小声问道:“你们俩,是不是那个?”
谢燕鸿问道:“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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