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羊是被外公捡回来小童,捡到他时,他还是个婴儿,不知被谁丢弃在草丛里,失去幼崽母羊不住地舔他,想要给他哺乳,外公便将他捡回去。
他和外公还有阿羊三人,是草原上外来客,不属于任何个氏族,就像待
长宁这时才泄劲,往后倒下,谢燕鸿原本想去扶,又收回手,让他重重地摔在床上。
陆少微将东西收拾,说道:“应该没什大碍。”
长宁再次昏睡过去,谢燕鸿也无心做其他事情,喝点热粥,盘腿靠坐在简陋床榻边,守着火堆,时不时往里添点柴火,看着闪烁火光发呆,什也没想。怕自己旦开始想事儿,就会被难过和绝望淹没。
他手冻得发红,如今烤火虽然暖,但皮肉还是红,痒得人心烦,他干脆不管,头靠着床沿,闭目睡过去。
等长宁再次从昏沉梦中醒来时,就见到谢燕鸿靠坐在床边睡着。
地应声,然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什、什?”
“什什?脱裤子,快点。”说着,陆少微背着手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谢燕鸿也只能上手,他看长宁眼,见他紧闭着眼没醒,放下心来,飞快地把长宁裤子给解,粘着血痂裤子扔到边去,扯来被子,把他除腿之外部分都遮起来。
“好。”他说道。
陆少微这才转过来,拿把薄如蝉翼匕首,放在火上烧红,指挥道:“拿东西给他咬住。”
头疼已经止住,腿上伤敷药之后也不太疼,火堆温暖,房间里只得听见柴火噼啪声,还有谢燕鸿呼吸声,很安稳。
这是长宁自栽下马后,第回真正神志清明。
追兵在魏州城外截住他,漫天风雪之中,来人口称奉“表少爷”之命,要取他性命。这些是王谙随从,他们称王谙为“老爷”,“表少爷”自然就是谢燕鸿。
他没有时间思索,挥刀迎战。每挥刀次,他就多加分愤怒。这不是他第次挥刀杀人,却是他第次这样愤怒,灼烧肺腑般怒,他很陌生。
“你真是个没有感情木头人!”阿羊经常这样骂他。
谢燕鸿紧张地扯来块破布,叠成块儿,想要塞进长宁嘴巴里,谁知道长宁忽然醒,警觉地把扼住他手腕,很用力,捏得谢燕鸿痛呼声,破布落在地上。
这次次,谢燕鸿甩开他手,大骂道:“你这人怎回事!”
长宁这回目光清明不少,松手上劲,看向自己腿上伤,又看陆少微手里匕首,最后说道:“自己来。”
说着,长宁从陆少微手上拿过那把烧红匕首,手起刀落,刃尖插进肉里,轻轻旋,将带着倒钩箭簇挖出来,还粘连着血肉箭簇“当啷”落地。长宁咬紧牙关,疼得满额是汗,青筋,bao起。
陆少微惯常行医,手很快,将黑糊糊金疮药盖在血洞上。开始,血猛地涌出,把药也冲走,但随着药效渐生,血渐渐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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