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皱着眉头,闭着眼,说道:“外公有药。”
谢燕鸿依稀记得,长宁说过,他与外公住在关外。
夜已深,长宁头疼也渐渐缓解,谢燕鸿引着他躺下,自个儿则坐在床边,望着闪烁烛火发呆。长宁即便在睡梦中也皱着眉,脖颈上系着五彩百索,丝线已经褪色,只有金线还光亮如新,鱼形玉佩从他衣襟处滑出。
谢燕鸿拿出自己那半边,比划着与长宁那半边合在起,严丝合缝。想想,他又将双鱼分开,自己那半边贴
“小表妹今年也有十五吧,许人家吗?”
王谙滞,谢燕鸿马上觉出自己问得不妥。两家以前是戏言过婚约,如今再提无论如何也不合适,这问,倒显出自己别有用心。
他忙补句道:“若不是如今这样情势,倒也可以叙,毕竟是自家兄妹。”
既是“自家兄妹”那就不是可以议婚。听到这句,王谙才又笑,拍拍谢燕鸿肩膀,安慰道:“你不必忧心,就算是为你母亲,阿公也定然会保你周全平安。”
毕竟与外祖父数年未见,说亲切也亲切不到哪里去,谢燕鸿也不知从何问起。寄人篱下,也只能循规蹈矩,内心焦躁。长宁与他同住院,不知为何,两人突然间两厢无话起来,谢燕鸿心里憋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顶在胸口,不上不下。
鸿同住下。”
长宁却说:“不能久居魏州,马上就要启程离开。”
谢燕鸿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这句话,免不得还是心里往下坠,但他又无话可说,只能垂着眼睛不说话。
王谙关切道:“不知壮士要去往何方?可派人护送。”
长宁只说句“不必”,也没说自己要去哪里。王谙沉吟片刻,答道:“客从远方来,不尽地主之谊说不过去,壮士且留几日。”
直到有夜,他枯坐在房里,听到西厢里东西落地声音,似是有什碎。
他忙过去,推门,见地上有个碎杯子,长宁手撑着额头,手扶着桌子,似是头疼。
谢燕鸿冲过去,将他扶住,引着他坐下,说道:“去给你叫大夫。”
长宁把拉住他,说道:“不用。”
“这怎行?”谢燕鸿焦急地说道,“你以前犯这个病时候都是怎弄?”
听到这儿,谢燕鸿又有盼头,抬眼看向长宁,长宁似乎也往他这儿看眼,终究点点头。
王谙将他们二人安排在王宅个僻静院子里,每日有人将饭菜和起居用品送来。王谙每日来看看他们,谢燕鸿问过他关于京里消息,王谙也是叹气摇头。
“打探到也只是收监候斩,往后就不知道。本州安抚使是新上任,新帝终究是心有芥蒂,这新安抚使,处处找茬,阿公日子也不好过”
等谢燕鸿问道先帝手书内容,以及如何筹划事,王谙每每摸着胡子叹气:“你还小,这些不必过问。”
问来问去没个结果,谢燕鸿也只好说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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