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看他眼,在太子加那席上坐下。
也不见礼,算是犯上,只是大家都喝得脸酣耳热,没人计较,就这放过去。谢燕鸿松口气,他看眼快要醉死过去颜澄,无言以对,干脆挪挪屁股,挨着长宁坐,附耳过去小声说道:“太子让你干什,你就应付过去,千万不能甩脸子,知道不?”
长宁感觉到股酒气伴着热气熏到脸上来,歪歪头躲开。见状,谢燕鸿撇撇嘴,嘀咕句“不识好人心”,侧过点身子,不理他。
官场上,最易拉近关系,要就是共同利益,要就是酒色。太子今日既在桃花洞摆宴,就没想着光喝酒。美艳胡姬,柔婉乐妓,簇拥着这些少年公子们,不住地劝酒。青春慕少艾,他们中大多数家里都是管得严,哪里见过这样阵仗,酒个劲地灌下去,有好几个都失分寸,说起荤话来。
太子早就娶妻生子,这上头也是颇有心得,借着酒意,越说越不像话,谢燕鸿皱着眉头,坐如针毡。太子指名衣衫单薄胡姬见长宁年少英俊,捧盏酒劝他喝,
子面上还持得住,但眼神却明显阴沉下来。谢燕鸿这才回过味儿来,怪道之前孙晔庭能知道谢月鹭在御前得夸奖,原来是因为他与荣王走得近,今日太子不待见他,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勋爵功臣人家,怕遭圣人记恨,不敢站队,小辈来往起来就方便得多。但他们往后都是要承爵,孙晔庭和荣王走得近,也就等于整个孙家绑在荣王身上,这也是为什谢韬拘着谢燕鸿,不许他出去瞎玩。
走个孙晔庭,太子说到底也不是十分在意,不过是争口气。接下来时间里,丝竹管弦接着演奏,冰水里浸过时鲜瓜果流水般地上,谢燕鸿却食不知味。
颜澄向来粗疏,安慰道:“他们争他们,咱们要好不就得,过两日约小孙出来饮酒。”
谢燕鸿也懒得和他说,多饮两盏酒,面上浮起潮红,想要回家。太子却不放人,不住地和他们谈笑风生,像是在和荣王较劲似,势要将他们两家拉上自己那条船。
谢燕鸿都把自己亲爹拉出来,太子还不肯罢休:“侯爷也操心太过,你都将近十七,若是寻常人家,都结亲。”
颜澄被个胡姬灌得七荤八素,满面潮红,拽着谢燕鸿,要他继续喝。谢燕鸿恨铁不成钢,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他脚,踩得他大叫声,逗得劝酒胡姬咯咯地笑。
眼看着颜澄是靠不住,谢燕鸿回头瞥眼不存在似长宁。
就这眼,却被太子留意到。太子也正喝到兴头上,顺着谢燕鸿目光看过去,扬声说道:“这就是那日射杀猛兽壮士吗?”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媚上人多说几句,让长宁在太子这儿挂号。太子素来喜欢作出贤德样子来邀买人心,当下就要让人给长宁加席。谢燕鸿生怕长宁当场给太子没脸,悄悄地伸手,拉住长宁衣服下摆,轻轻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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