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越发要待他亲热,要他挪到自己那席上去,谢燕鸿怎肯,只不知道怎回绝。谢月鹭恰好出面,说话慢条斯理,有理有据:“不如让他换过衣裳再来,免得唐突殿下。”
衣裳上又是汗又是尘土,是得换再来,太子只好作罢。
谢燕鸿松口气,朝兄长笑笑,再回转身,发现颜澄并不在席上。他心里有计较,和长宁说道:“走,咱们找颜澄去。”
长宁自然是不说话,谢燕鸿走在前,他便跟在后。
下楼去,有个小内监正守在门边,见谢燕鸿来,走上前附耳说几句,谢燕鸿点点头,朝长宁说道:“你在这里等。”
本没在看他,只是看着远处旷亮无比天。谢燕鸿阵气结,骑着马从香案旁过,眼看炷香快要燃尽,轻烟被快马奔驰带起风吹歪。
孙晔庭不擅此道,全场基本没怎沾过球。临到结束时,球居然击到他那儿。他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谢燕鸿在心里算算比分,知道这球是关键所在,忙策马过去,喊道:“快给!”
孙晔庭被他喊得猛回头,扬起球杆,眼看着就要往谢燕鸿那边击去,不知怎,他却改主意,咬牙,自个儿往球门处击球。他离球门远,球下子便被截住,青衫队中有准头极好,扭身个回击,球划过众人头顶,入门——
香燃尽,“铛——”声,比赛结束。
若论个人进球,是谢燕鸿最多,但总数却被青衫队略胜球。谢燕鸿“哎呀”声,遗憾极,但他也不是输不起,玩得尽兴,脸上也没有郁色,伸出球杆与对方队长碰碰,约定下回再赛,回头却见孙晔庭满面不乐。
长宁眉头微皱,似是不同意。谢燕鸿把圆眼瞪,说道:“解手你也跟着?”
话已至此,长宁便在宝津楼下等着,谢燕鸿带着小内监去。长宁等得无聊,蹲下来,从怀中摸出朵艳红色山茶,是今日在马上时,不知谁扔给他。他似是好奇,粗糙带着茧手指,轻触柔软花瓣。
没会儿,刚才那小内监气喘吁吁地从后头跑过
谢燕鸿翻身下马,三两步过去,揽着他肩膀,笑道:“别苦着脸,你平时又不玩。若是喜欢,夏日里带你去马场练球。”
孙晔庭只是笑,并不说话,谢燕鸿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总是这样闷闷不乐。
回到宝津楼里,圣人并不在,说是到后头休息去。太子问战况,主持着赏他们,青衫队赢,皆得赏,谢燕鸿也得不少,圣人喜欢他,太子也愿意给他做脸,和颜悦色,待他倒比对亲弟弟荣王还亲热。
太子今年二十,早早领得差事做起来。荣王也已经十八,圣人却终日只让他闲着,最近倒是有风声说要将他放到禁军里历练下,这回演武,倒也有荣王在里头组织。但终究也没有准信,八字还没有撇,太子眼看着却急。
谢燕鸿不愿意搅进这些事里,只是不卑不亢地谢恩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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