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卫生间，宋清尧抬手按亮镜子前
排小灯，关上门后，他摸出裤兜里手机，联系
之前直给叶荷做心理辅导方医生。
与方医生约好见面谈时间，宋清尧脱掉衣裤，摘掉右手腕弹力绷带，撕开颈侧创口贴站在淋浴下。
他把水温调得偏热，在淋浴下冲洗许久。温热水流抚遍全身，熟悉香气舒缓神经，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指抚过腿间仍旧密集红痕时，意识偏离轨道，有那
瞬间，眼前闪过前天晚上给他洗澡人。
关上出水阀门，他取过浴巾擦干净身体，将睡袍腰带在腰间打个结，吹干头发后倒在松软大床上。
有段时间没在家里床上睡，和烘干机烘过床单枕套不同，顾阿姨习惯用太阳晒方式来晾，所以家里床被都有股温暖味道。
拦把，低声问起叶荷最近身体情况。
顾阿姨来宋家做保姆有十多年，清楚这个家里每个人脾气，宋清尧和她处着也有几分家人亲切感。她摇摇头，目光从宋清尧身侧越过，看向对面走廊尽头紧闭房门：“还是失眠，你上次给那个药效果不理想。”
“她今天为见你，都不知道用化妆品盖几层黑眼圈。”
今晚叶荷妆容是比平时浓些，但她身上外套和搭配饰都是红色系，宋清尧就没多心。顾阿姨叹着气：“
觉得你还是得劝她继续看方医生，这样下去真不行，她最近饭量都明显减少，也不让跟你说这些。”
想起晚餐时叶荷动筷子频繁，不过多数菜都是夹到他碗里，宋清尧说：“知道，会劝劝她。”
舒服地眯着眼睛，宋清尧看着床对面没关紧落地窗。门缝间有风不时吹过，频繁掀动白色纱帘角。这画面又勾起隐秘记忆，让他想起和林壑第二晚，他在最迫切难耐时候盯着这样角窗帘试图分散注意力，可压在他身上人却——
及时阻断脑海中不合时宜回想，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旅行后遗症，否则怎总是想起不该再想事和人。
翻个身背对着落地窗，他伸手去够床头
顾阿姨跨出门，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把新洗漱用品都放你卫生间里，你手现在不方便碰水，有需要就下来叫。”
“好。”冲顾阿姨弯弯嘴角，宋清尧回到房间里，将门带上后落锁，靠在门后看着刚换新床单大床。
晚上吃饭时叶荷问起他和杨霆巍事，他不想叶荷被蒙在鼓里，干脆说出酒吧那晚所见。
虽然坦白过程很丢脸，但在他面前是他母亲。叶荷听完果然沉默阵，拾起筷子夹块香甜醋溜小排到他碗里，轻声说：“那就别勉强，妈相信你肯定会遇到更好。”
和那年他读高中被撞破性取向，以及后来他和杨霆巍约会被撞见样，叶荷态度始终没变，依然是那个给他最多自由与尊重，用理解来爱护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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