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刚才并没对店员说过这些，此刻编起来却流利自然。宋清尧无奈地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见他右手伸过来，食指指腹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刮
刮：“有点肿。”
别开脸去，宋清尧不想提刚才
事。不过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患者家属打，想必整个急诊中心已经传遍。
其实他没觉得这有多丢人，毕竟他们经常会遇到情绪失控，三言两语说不
大步穿过十字路口，林壑往左侧
排商店打量，很快就看到杨雯蕙说那家叫“Moonlight”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门头较小，招牌还是不显眼藏蓝底色。林壑走过去，在狭长过道中看到正面对着墙壁上排画框，独自坐在吧台椅子上发呆人。
宋清尧面前放着杯揭开盖咖啡，林壑到他身边看，又是美式。
没出声打扰他，林壑视线从他颈侧上贴着创口贴上擦过，走到前面柜台点两杯加糖热拿铁，挑块樱花慕斯，块白色拿破仑蛋糕。等店员将冲好咖啡递来后，他端着盘子回到宋清尧身边，在高脚凳上坐下，把杯拿铁放到宋清尧手边。
宋清尧回过神，看清是他后移开视线：“你怎
找来，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
几个问题，得知他现在要去急诊办公室找宋清尧，便提醒道：“宋主任到外面买咖啡，你要不要先去食堂吃个午饭？
带你去。”
林壑问：“他到哪买咖啡？”
“对面街。”
“店名叫什？去找他。”
“哎别去，”杨雯蕙摇着头，语气放轻许多，“刚才送抢救室个病人没救活，宋主任负责，他到外面透透气。”
林壑揭开自己那杯盖子，用嘴唇碰碰拿铁上奶沫，朝宋清尧伸出手：“好像又喝到嘴唇上，学长，把你那边纸巾抽给。”
宋清尧看他眼，他上嘴唇果然沾圈奶沫。这幕让宋清尧记起在青岛中山路上，他们在那家手冲咖啡摊位前，林壑喝第口拿铁也是这样，奶沫沾着嘴唇，像个需要家长照顾小朋友。
拿小朋友这个词来形容个和纪乾差不多高人并不合适，但在宋清尧眼里，有时候林壑举动就是莫名会冠上幼稚感觉。
他抽两张纸巾，在林壑擦嘴时，他拿起林壑买给他拿铁喝口：“太甜。”
“嗯，”林壑点着头，“说你心里苦，让咖啡师多放点糖，要是甜不到你就给他店铺写个差评。”
沉默片刻，林壑问：“病人是什情况？”
“急性心衰，”杨雯蕙叹道，“送来时候已经没心跳，之前洪医生直在抢救，宋主任赶到后坚持好会儿也没救回来。”
抢救不回来这种事在各家医院急诊中心几乎每天都上演，稍微待得时间长点人都麻木。
林壑继续问：“责任方在谁？”
“不是们，”杨雯蕙说，“不过患者太年轻，还不到16岁，家属情绪很激动，后来还打宋主任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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