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规培生是林院长亲自安排,你要多用点心。”陈主任意有所指地提醒着。
“好,会注意。”宋清尧应道,刚才喝下去酒精已经起作用,隔壁桌玩骰子动静也越来越大,他被吵得有点头痛,想去下洗手间。
下楼时他看向舞台方向,刚才唱歌年轻人不在,换成个穿铆钉裙女孩在唱孙燕姿《绿光》。场内气氛比刚才更热烈,不少人跟着旋律摇摆,五彩霓虹射灯也随着韵律闪烁。宋清尧穿过人群,刚拐进走廊就顿住。
这里光线不如场内明亮,但足够他看清几步开外靠在墙上两个人。
背对他男人穿着上个月他送范思哲当季外套,后腰位置被怀抱女人用力抓皱。那女人画着浓艳妆,很享受地由着男人埋首胸前,若不是身后音乐声太吵闹,宋清尧都觉得可以听到女人发出娇*声。
纪芹帮他点鸡尾酒和同事们碰杯。
那位主唱深情演绎着副歌部分,宋清尧在喝酒间隙里瞥眼。那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细长眼尾和勾起唇角构成副随性笑脸,也让人看清他左脸颊上酒窝。
喝酒动作顿,宋清尧脑海中浮现出段久远记忆。
——原来是他。
主唱起身接过个女孩递上来支红玫瑰,插进外套胸前口袋后,对着女孩唱道:“Ifyouraskingdoiloveyouthismuch,ido。”
胃内阵翻腾,刚才吃下去蜗牛肉和酒精起化学反应,他忽然很想吐,扶着墙正要转身却听到纪芹声音从后面传来:“宋宋,你怎在这发呆?”
纪芹叫得大声,宋清尧都没来得及挡住身后,便听到她吃惊地说:“哎,杨霆巍?!”
胃比刚才更不舒服,宋清尧不想面对接下来事,立刻抬腿往外走,可惜没走两步又被进来另个人挡住去路。
那是个比他高半个头年轻人,在他堪堪要撞上时扶他肩膀下,还提醒句“小心”。宋清尧都不用看对方脸,只凭那身个性破洞衣裤以及好听嗓音就
舞台边几个女孩爆发出刺耳尖叫,声音大到二楼都听得清楚。纪芹也站起来,看着楼下说:“这人好帅啊!歌也唱得好听。”
“小刘,们下去看看!”纪芹拉起小刘直奔楼梯处,在场年纪最大急诊科陈主任提醒她俩慢点,别为看帅哥滚下去。
众人响起片笑声,宋清尧也跟着笑,很快嘴角又抿直,靠进沙发椅背里继续喝酒。
他们急诊科医护人员平时都是高强度工作,很少会有这种能放松聚会,几个同事开始还互相闲聊着,没多久就纷纷玩起手机,只有陈主任在跟宋清尧谈工作事。
年前他升为急诊科副主任后,陈主任便跟他提过带实习生和规培生事。他是海归留学生,做主治第三年就凭实力拿到晋升副高资格,对比急诊科另位熬年资副主任,陈主任更放心由他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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