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爸妈那边你别担心,有在你不需要顾虑那多。”
连听完三条消息,江凛想象着季明伦把车停在小区对面,脸心焦地望过来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可笑着笑着,嘴角又往下压,眼神也失去焦点。
刚才对江见臣说那些狠话时,他觉得爽极,就像口堵在心头多年怨气终于得以消散。可在发泄之后他又感到茫然,那口气散,他好像也失去习以为常支撑,胸口变得空荡荡,有种怅然若失错觉。
过没多久,客厅里传来脚步声,他凝神去听,是江见臣开门走。
从床上坐起来,江凛给季明伦打过去,电话响声就被接起,季明伦紧张地问:“谈怎样?你还好吗?”
前摆什架子?”
“从小到大你没有尽过父亲责任,如果不是明伦直陪着,妈去世以后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样。”
这些话憋在江凛心里许多年,原本早已不屑说出口,但到此时此刻,他不想再被江见臣插手人生,索性次性说个痛快。
这个男人除给他钱之外,从没有给过他最想要父爱与完整家庭,就连他母亲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才离世。
江凛站起身,头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江见臣,以前你不管,现在也没资格再管。如果以后还想听叫你声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和明伦绝不会因为你不接受就分开。”
垂下眼睫,江凛再次无声地笑。
撇开去洛杉矶那年,这些年里但凡遇到麻烦,季明伦都会在第时间关心他好或者不好,会用焦虑语气在等待他回答,会让他明白即便没有亲人陪伴,也还有个怀抱始终在向他敞开。
握紧手机,这刻他忽然迫切地想要回到那个怀抱中去。
压低嗓音,他轻声对电话那头人说:“他走,你过来吧。”
“现在很想见你。”
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江见臣表情就从震怒转到愕然,他微微抬起下巴,望向面前这个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陌生儿子,思绪却还停留在江凛说出汤颍名字时。
灵堂上那张汤颍黑白遗像又覆盖在虹膜中央,与江凛面容产生扭曲般融合。随之而来,是汤颍离世前几个月仍为女人与他争吵不休画面,是火化时江凛几度崩溃,当着众亲友面让他滚咆哮,也是随后整整两年时间里,江凛不肯叫他声爸,甚至不肯和他见面记忆。
江见臣沉默地坐着,连江凛什时候进房间都没察觉。而江凛也没有再理会外面人,他把次卧门锁上,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心跳频率直有些快,但呼吸是匀速,躺会儿他就拿出手机,解锁看到季明伦发来语音消息。
“怎样?你别跟他吵架,道理如果讲不通就不用讲。”
“推掉教授那边事情,现在在你家小区对面停着,你要是处理完就跟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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