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地摇头。季明伦走进来,用体温枪给他测下温度,说:“换衣服,送你去输液。”
苏砚不想动,转身就赖回沙发上躺着,略长刘海随着躺下动作挡住眼睛,只露出白净下巴和修长颈项。季明伦想把他拉起来,刚走过去就顿住。
虽然苏砚和江凛长得并不像,但不知道为什,他经常会看着苏砚想起江凛。尤其是刚才见过江凛以后,现在再看苏砚,这种感觉比以前任何时候
男生指误会是季明伦故意揽肩那下。季明伦没做解释,在飘散阵白烟中,他对男生道:“行吧,刚才麻烦你。”
“没事,”男生大度地笑笑,“不过他是谁啊?跟你好像很熟,怎之前都没见过?”
抬手在男生肩上捏把,季明伦说:“走吧,别多事。”
男生挥挥手,很干脆地走。望着又安静下来屋子,季明伦扭过头,看向沙发墙上巨幅海浪艺术画。
江凛眉眼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年不见,江凛几乎没变,去洛杉矶也没被晒黑,竟然还穿着自己送衬衫过来。
“是来道歉。”
季明伦面朝着主卧方向,江凛看不到他脸,只听到他笑声,反问道:“是不是听错?”
江凛嘴唇动,还未出口解释随即被打断,季明伦仍旧没有回身,他用着冷淡语气说:“要是为年前事大可不必,已经忘。”
大步走进卧室,季明伦反手关上门,还把门锁也拧上。
听着“咔哒”声响,男生转头看着陷入失神状态中江凛,咳声提醒道:“那个,送你到门口吧。”
他俩从幼儿园起就认识,后来小学中学大学都没有分开过,彼此成长痕迹烙印在对方生命里,可以不夸张地说句,即便江凛闭着眼睛不吭声,季明伦也能猜到他可能在想什,更何况是这明白暗示。
且不说江凛怎会忽然回来,光是来找自己道歉这点,季明伦就想不通。
难道是过年,以为可以当那晚事没发生过,继续做朋友?
果然还是直男思维模式。
将烟蒂捻灭在茶几上烟灰缸里,季明伦回到卧室套件睡衣,去对面去敲邻居门。等几分钟,来开门正是昨晚坐在他副驾驶座长发男生,他看着对方脸倦容,问道:“烧退没?”
江凛没让男生送,也没有再在这里停留,待他离去以后,男生到主卧敲门:“学长,他走。”
房间里没人应,只有轻微金属打火机盖被重复甩上声音,男生犹豫下,走到斜对面客房里换衣服,收拾完行李后,想跟季明伦说先走便听到开门声。
季明伦还是刚才那副打扮,不过嘴里叼着烟,表情阴沉得有点可怕。
他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下巴点点男生脚边行李箱:“不是没地方睡?”
“去找别人借住几天,”男生挠挠头发,“学长你这不太方便,别让人家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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