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胤松望着他，直到听见他说
个“好”字。
直绷着
肩颈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江胤松仿佛下苍老许多，但他脸上神情却是温和。
纪北宁则恰恰相反，耳鸣声又开始刺激着脆弱脑神经，他拿着手机起身，道：“
先走。”
江胤松站起来，语气又有些紧张地说：“你有号码，有什
问题随时找，还住在上次酒店。”
纪北宁点点头，这次没有再看江胤松便离开。
纪北宁清清嗓子，宋涵又问道：“喉咙不舒服？是不是昨天在公园吹风感冒？”
那人如往昔地关怀着他，可他脑子里却塞满刚才接收那些信息。他整个人是乱，像具被撞散乐高，他需要先把思路整理清楚，于是他回答道：“有点事，等等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后，他迎上江胤松目光。
“为什会觉得是？”
江胤松从大衣内袋里拿出个钱包，将隔层里单独放张照片递给纪北宁。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艰难：“月子都还没有做完，她就抱着你走。”
“报警，又派人在首都附近到处找她，什办法都用尽。”
“她不是南方人，也没听儿子提起过西杭这座城市。完全没想到你会被放在雍和寺门口，真……”
后面话江胤松说不下去。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微微颤抖肩膀令他再没从容气度。此刻他就是个无助又可怜老人。
纪北宁直安静地听着，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她？”
走出餐厅后，他没有下楼，而是沿着旁边安全通道继续往上，直到进入景观天台。
午后温暖阳光伴随着呼啸寒风而来，将他外套上毛边吹起，也让胀痛脑子有刹那清醒。
现在已是深秋，景观天台上游客少许多，他走到玻璃护栏边，俯视着下面纵横交错立交桥。
西杭市有好几座大型立交桥，今年春季举办城市运动会时，这些立交桥都做花卉装饰。他眼前这座桥梁两侧种
看清那张有些泛黄照片时，纪北宁已经知道答案。
照片中女人约莫20多岁，正依偎在个年轻男人怀里。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甜美笑，而她眉眼与自己有些相似。
那是张被缩小结婚照。
他端详好会儿才收回视线，把照片还给江胤松。
“知道你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切。可以等，等你同意再去做DNA检测。”
“没有。”江胤松叹出口气，语气间尽显无奈：“她是真失踪。”
这个问题结束后，两人都陷入长久沉默中。直到感觉到大腿外部震动，纪北宁才回过神来，缓缓地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宋涵名字，他下意识按接听键，要开口时候才发现不对。
他喉咙很痛，声音也很哑。
宋涵语气却听着很轻松：“宝宝，忙完，你有没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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