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
事
？
徐蘅想来又想去，好几次点开陈昂
微信聊天界面，却不知道该怎问。
你怎没来看
直播。
这样问也太傻吧。
徐蘅窝在窗边懒人沙发里，拿着手机，苦恼地皱起眉头。
等到度过极为难熬适应期之后，徐蘅又开始固定每周做直播。直播内容大多是最近学习研究妆容，他偶尔会把邹禾拉来做模特，因为邹禾眉眼立体精致
些，相比起来，徐蘅微微下垂眼睛显得懒洋洋，总是会吃掉部分眼妆。
邹禾随性又不拘小节，虽然有时娇气挑剔些，像个不吃人间疾苦少爷，徐蘅有时候觉得邹禾这点和陈昂有些像。他们彼此知道性向，而且邹禾似乎有个暗恋多年对象，两人相处起来颇为轻松。
徐蘅恢复直播之后第二次，他就看到那个因为打赏金额巨大而金光闪闪ID，头像是系统默认里随便选，资料片空白，性别也没填，是个英文名，“Chris”。
邹禾连坐在那儿当模特时候也每个定性，像屁股长钉子似动来动去，惊乍地叫道：“哇，你有个土豪粉丝，也太爱你吧，唔——”
徐蘅正在给邹禾高挺鼻梁刷修容，手都停，连忙去捂邹禾嘴。邹禾吱哇乱叫，拼命躲，大喊道：“妆花，花——”
陈昂不是有意要错过徐蘅直播，他回家吃饭，才刚进家门，就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同寻常，他今天早上刚刚递交给部门领导辞呈正放在客厅茶几上，陈正德脸色黑如锅底，贺婉不知所措地说道：“小昂，你这是闹哪出啊，你爸气坏。”
陈昂其实早有心理准备，递交辞呈不是小事，层层往上递，最后肯定得递到陆依然他爸手里，但他没想到这快。陆依然也来，坐在旁边，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陈婧眉头紧锁，不赞同地朝陈昂摇摇头。
陈正德屈起两指重重地敲敲桌面，简直跟训下属没两样，说道：“怎回事？”
陈昂连外套也没来得及脱下，站在全家人面前，平淡地说道：“就这回事，不想干。”
“什叫不想干？”陈正德
徐蘅脚踹在邹禾坐着椅子上，把他连人带椅子踹出镜头，清清嗓子，眼睛往摄像头看眼，又挪开目光，手上拿着化妆刷无意识地在手心里扫来扫去。
“嗯，谢谢，谢谢打赏。”
从那次开始，这位土豪粉丝就没有缺席过次徐蘅直播，像是种隐秘陪伴，是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秘而不宣相见。徐蘅开始渐渐地会在直播里聊些自己在日本见闻，讲讲生活中小事，从早上出门偶遇流浪猫，到晚归时风太大，有时候惊觉在美妆直播里提起无关东西太多，会窘迫地结束话题，轻声说句“下次再见”。
有点开心，又有点难以忽略难过。
知道有回，直播过半，熟悉ID直没出现，整个直播过程中徐蘅都有点心不在焉，直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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