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瞥
他
眼，径自走进电梯里，下楼去。
徐蘅这是第二次来陈昂家里，进门换拖鞋就去拿茶几上放着
空调遥控器，边把摘下来围巾脱下来外套挂在玄关衣帽架上，边把空调往上调两度，问道：“有体温计不。”
陈昂把玄关抽屉里体温计递给他。
徐蘅差点没翻白眼，摸摸陈昂额头，说道：“你量啊，别是烧傻吧。”
陈昂有点窘迫地把体温计拿回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量体温。徐蘅把他拉起来，推着他去床上休息，老道地说道：“
摸着不是特别烫，发发汗就好，睡觉，给你煮白粥。”
徐蘅脸通红，从陈昂怀里挣出来，眼睛看都不敢看陈婧，手指紧张地拽衣服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好……”
陈昂把徐蘅纠结手指展平，握在手里。
陈婧扯个口罩戴上，没好气地说道：“出去，你记得吃药。”
徐蘅仿佛突然变成小结巴：“好、好，再见。”
陈婧：“让他吃药你好什
。”
陈昂生病，又还不到要去医院地步，自然而然就要回家，他想去徐蘅家，但徐蘅说家里空调坏。
徐蘅：“家好冷啊，不行，去你家吧。”
陈昂站着不动，说：“你来吗？”
徐蘅叹气：“走吧。”
徐蘅原本想要打车，但陈昂说不用，徐蘅自己虽然考车牌，但上手开车次数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根本不敢开陈昂车。陈昂在开车过程中，徐蘅直在担心地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时不时逮住红灯空隙问他，你还好吧，头晕吗，有没有不舒服呀，好像陈昂是个生活没有自理能力小朋友，换个挡都能晕过去。
卧室在跃层二楼，陈昂驯顺地踩着楼梯上去，躺在床上，没把厚重门帘拉上，听着徐蘅特意放轻脚步声，还有冰箱拉开关上声音，声音很小，窸窸窣窣，陈昂觉得这些天来直悬着心终于落地，阖上眼。
陈
徐蘅有点较劲似，认真地说道：“会监督他吃。”
陈昂抬手遮遮嘴角，但瞎子也能看出来他在笑。陈婧想说点什，最后又把嘴巴闭上，从两人身边走过，把闷气都撒在电梯按键上。
陈昂说道：“你个人还行不？”
陈婧没好气地说：“行不得，你好好养病吧。”
徐蘅小声说道：“拜拜。”
陈昂耐心地句句回答，没事，不晕，现在还好。
电梯里还有其他住户，两人句话都没说，从电梯里出来，门前只有他们两个，陈昂忍不住又将徐蘅抱住，徐蘅好像长高些，但抱起来还是小小个，仿佛能整个揉进身体里。徐蘅在他怀里抬起头，看到陈昂脸上带着些苦恼和为难。
徐蘅：“怎啦？忘带钥匙？”
陈昂低头亲亲徐蘅藏在头发里耳朵尖，声音因为生病有点沙哑：“不能舌吻，会传染。”
门猛地打开，陈婧站在门后，脸漠然：“你们到底要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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