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在酒吧里工作到深夜,闻逝川杯龙舌兰也喝到深夜。酒吧打烊,他们没有只言片语商量过,却又莫名默契
他沉声说:“那知遇之恩呢,你怎报?”
付行云眨眨眼,后知后觉地红起脸来,他还偏偏要装作脸皮很厚,作出副游刃有余样子来。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向闻逝川,分开腿,坐在闻逝川大腿上,手扶着闻逝川肩膀,眯着眼睛笑道:“怎,闻导要潜吗?”
上次问这句话时候,他们俩还在斗气,话像刀子似。这回不样,话像轻轻羽毛,搔得闻逝川耳朵痒,付行云嘴巴里呵出来气还带着奶油蛋糕甜味,甜得发腻。
闻逝川紧紧盯着他眼睛,目光深邃。
“看你表现。”
把托盘放下,就这看着付行云吃蛋糕,也不说话,看得付行云都不敢抬头,满口奶油蛋糕,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他这会儿心情好极,整个人都极轻极轻,好像吹口气就能飘到天上去。
时间他们都沉默,但这沉默并不使气氛凝固,付行云躲避着他目光,好像在跳曲互相追逐探戈。
好会儿,付行云手上蛋糕吃完,连手指上碎屑都舔得干干净净,这下再也没有不说话理由。付行云清清嗓子,煞有介事样子。闻逝川坐在沙发上,付行云踮起脚坐在沙发不远处桌子上,桌子高,双脚在半空中晃荡。
他拖长声音,像个不想回答问题小学生。
“经纪人孟清嘛,和他关系挺好”付行云说道。
最后他们先后回到大家中间,除余向晚意味深长地反复打量他们之外,其余人都对他们消失毫不好奇。他们俩隔着整个露台,各自吃喝,偶尔对下视线又迅速移开,付行云嘴唇有点异常红,但切都无人知晓,除他们自己。
散场时已是夜深,大家都是酒酣耳热,约好在首映时候再见。
余向晚是住在工作室里,散场后就打着哈欠去睡觉。付行云磨磨蹭蹭到最后,他喝酒,发消息叫小江打车过来当司机。
闻逝川说:“送你下去。”
付行云点点头,两个人进电梯。狭小轿厢里,灯光煞白,两人呼吸相闻。突然间,他们两人又进入暧昧胶着状态。付行云看着电梯里显示楼层数字,无端想起他们刚刚认识,却又没有在起之前那段时间。
闻逝川说:“多好?”
付行云用手指去轻轻抠桌子上缝隙,慢慢说道:“很好呀,没有他都出不头,多亏他,不然可能还在熬日子。”
闻逝川只“嗯”声,意思是,知道,然后呢?
付行云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嘛,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闻逝川并没有生气,付行云这种满嘴跑火车说法,根本激怒不他。说到底,他也并不相信付行云和孟清会有点什,他嫉妒和愤怒,所针对只是他们彼此分开、无法干涉到对方任何事那几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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