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走到火车车厢之间吸烟区,他点根烟,可以看到窗外飞快后退树影、起伏群山还有星星。他抽半根烟,门被拉开,闻逝川也来,手上也夹着烟。两人对视眼,付行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仍然看窗外。
耳边响起打火机打火“喀嚓”声,不知是不是打火机没油,他好几次都没点着,付行云颇有些幼稚地幸灾乐祸起来。
突然耳边热,付行云旁边就是车厢壁,退无可退,他睁圆眼去瞪凑过来借火闻逝川。闻逝川叼着烟,将烟头凑到付行云烟头旁边,不会儿,烟就被点着。他手指间夹着烟,没有退回去意思,分走付行云半车窗,和他挤在处。
付行云也叼着烟,看着窗外,粗略地回
怎样,付行云心脏倒是砰砰跳起来,脸颊开始发烫,耳根也热热。主要是闻逝川眼睛太过好看,眼窝深邃,还带着点没睡醒懒洋洋,像打盹大猫,就这看着他。
付行云在自己露馅之前,迅速地撇开头看向窗外。正好是黄昏,夕阳像倾泻颜料盒,染红所有云朵。付行云心脏犹自砰砰直跳,闻逝川在旁边伸懒腰,碍于位置狭窄,伸懒腰也伸得缩手缩脚。
此时,付行云想起当年和闻逝川分手时候,自己发毒誓。
“你等着吧,闻逝川,等红,在看你眼他妈是猪!”
付行云愤恨地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猪千遍百遍。
十月份西南已经不太热,尤其是太阳下山之后,穿着单衣都有点儿冷。机场降落城市并不是他们目地,他们又辗转乘绿皮火车,要坐过夜。虽然这多年过去,火车都已经比多年前舒适很多,但付行云还是十分难受,从身到心难受,因为这让他想起他离开闻逝川那年坐大巴,颠簸、味重、心情茫然。
付行云已经完全没有明星样子,大晚上墨镜已经摘,妆也掉得差不多,在机场就已经把修身衬衣长裤换成舒适t恤牛仔裤。
当时闻逝川和团队勘景之后和付行云大概说过拍摄地情况,付行云其实已经心里有点数,而且他感觉,这种艰苦拍摄过程,正好是个极吸睛卖点,他也就逆来顺受。
只是坐过夜火车感觉比他想象中要差更多,大概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付行云压根儿没有睡着,他觉得枕头被子都有股霉味。他摸出自己香水喷遍又遍,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只是窗帘太薄,压根挡不住外面极偶尔闪过路灯。
付行云干脆睁开眼看着窗外发呆,车里有此起彼伏呼噜声,他觉得烦躁,摸出香水又喷次,下面铺位传来声喷嚏,付行云扒着床沿往下看,正好看见闻逝川在搓鼻子。付行云扒着铺位,有些笨拙地爬下去,脚下没踩准踩到闻逝川小腿上,闻逝川闷哼声,付行云忙挪开脚。他别别扭扭,不愿意坐在闻逝川铺位上,站着穿鞋子,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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