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余向晚轻轻地说道。
付行云
眼泪有些止不住
，他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难为情地反复抹去眼泪。房间里气氛
时间有些尴尬，可能是因为付行云情绪过于逼真和外放，这回连余向晚都有些尴尬，仿佛不小心偷窥别人私生活。
她迅速尿遁跑出去，娃娃脸男助理也跟在她后面落荒而逃。
付行云从沙发后面拿回他鞋，坐着穿，但穿得不太顺利，因为他眼泪还在往外冒，坏掉水龙头似，他得不停地边吸鼻子边抹，实在丢人。更丢人是，闻逝川还呆在那儿呢，将他窘态尽收眼底。
付行云声音有浓浓鼻音：“你先出去下可以吗？”
。这回轮到余向晚盯着监视器，指挥付行云。
“付老师，你放松点儿，鞋子脱，你在家里怎
看电视呀？”
付行云听她，把鞋子脱，藏在沙发后面，赤着脚，右腿踩到沙发上。闻逝川在他旁边，靠坐在沙发上，监视器里他只出镜小半点儿身子。付行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陷进柔软沙发里，闻逝川说话声音好像带动着整张沙发都在颤动。
“开始吧。”他说。
以前在他们小出租屋里，摆不下大沙发，只放张小单人沙发，就在床旁边，正对着台二手破电视——遥控器常常不好使，换台靠拍。沙发小，要就只坐个人，如果要坐两个人，只能叠着。这导致这张沙发最后用途变味，正经坐着看电视次数少，叠着叠着就擦枪走火次数多。
闻逝川没有听他，蹲在他面前，拂开他因为擦眼泪而湿漉漉手，手握着他脚踝，另手帮他把鞋子套上。从付行云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发旋，他没忍住，滴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没来得及擦就落在闻逝川手背上。
好像被眼泪烫到似，闻逝川动作停停。
鞋子已经穿好，付行云重重地吸吸鼻子，总算是止住眼泪。他找到刚才搁在边墨镜，重新戴上，把红眼圈遮住，转身开门就走。他走好会儿，余向晚才走进来，房间
现在坐这张沙发舒服多，软绵绵，付行云整个人都陷进去。
他回忆起以前为数不多，与闻逝川块儿看电视时候。他开始笑，想起那天晚上个人看情景喜剧里头剧情，后知后觉地觉得逗趣。他甚至侧过头用脑袋轻轻撞撞闻逝川肩膀，他感觉到闻逝川身体僵。
闻逝川沉默，以及这个反应，让付行云喜悦情绪慢慢凝固。
他看着黑洞洞摄像机，想起很多他面对过镜头，想起无数次他独自个人在空荡荡家里发呆，想起余向晚说，怅然若失感觉。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他没有皱眉，眼睛眨几下，眼泪涌出来速度比他想象要快得多。
眼泪扑簌簌地流，流过脸颊时候有些发痒，付行云不好意思似朝镜头咧咧嘴，迅速地用手掌抹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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