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坐下来,面对着架在面前数个麦克风,还有对准他镜头,时有些茫然,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忍不住有些发抖,他和台下那些“嗷嗷待哺”记者对视,企图将自己慌张掩饰成沉着。
稍抬眼,他就见到站在人群最外围闻逝川,鹤立鸡群。
时隔多年,他发现自己还是能清晰地记起那句在被窝里安慰:“又不是你错。”
刚才到嘴边却忘记稿子又回到脑子里,勇气凭空而来,他清清嗓子,沉着地说出第句话:“谢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拨冗前来,近段时间以来,费心大家直关心——”
旦开头,切就都简单,接下来话顺理成章地就说出来。
他过去,路上,小江都很紧张,时不时转头看副驾驶座上他。付行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轻松正常,但他其实好几次脚都止不住有些发抖,胃里也有点翻腾痉挛,但切都还在控制之内。
他车绕开媒体蹲守大门和后门,从个隐秘侧门进停车场。
小江正好停在辆破旧小面包车旁边,付行云正觉得那车眼熟,闻逝川就从车上下来,两人正好打个照面,时间都没人说话。
小江:“先上去?”
不等这沉默对视这两人说话,小江就率先走。
“出生在个偏远农村,母亲是个普通农妇,长期受到父亲家,bao,很长时间以来,精神状态都很差。正如大家所解旧新闻”
付行云摆在桌上双手,在其他人都看不见角度,拇指指甲深深地陷在另只手手心里,他眼角余光捕捉到闻逝川身影,他仍旧在那儿,沉默且专注地看着自己,他们对视。
“在八岁那年,母亲蓄意伤害父亲,事后她服农药z.sha,自那之后,直在福利院长大。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年案件,已经结束调查并且尘埃落定。”
付行云极尽简单客观地描述这件事情,他省略很多,包括血淋淋伤口,溅到墙上、雪地上鲜血,还抱愧他母亲掐着
“你”付行云说,“你是”
闻逝川打断道:“约个编剧在这里楼上咖啡厅见面。”
付行云把原本要问话全部咽回肚子里,点点头,把挂在衬衫领口墨镜戴上,越过他去摁电梯。闻逝川没有跟着他块儿进电梯,而是靠在车边先抽根烟,电梯门合上时候,付行云瞧见。
发布会在这栋楼酒店小礼堂里开,付行云在化妆间里等。
他没怎化妆,这种发布会,还是朴实大方为妙,他穿得也挺正式,挺括白衬衫黑西裤。他最后浏览次稿子,然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小江和几个安保起领着他走出去。礼堂里人声“嗡嗡”,像夏天烦人蝉,黑压压长枪短炮对准他,准备着捕捉他失态,闪光灯频繁地闪着,他微眯着眼,挺直后背,努力把每步都踩得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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