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鹤觉得奇怪,林稚虞知道自己要来接,怎先走?
他打电话过去,响到快断线林稚虞才接起来,解释说学校还有点急事要处理,让他不用来就挂。
林稚虞声音压着呼吸,但还是听得出有点慌乱。梁起鹤看眼开远出租车,也没犹豫就跟上。
现在已经过下班高峰期,他车技又好,也就没跟丢。最后发现出租车往市郊盘山公路开去,停在半山腰座疗养院门口。
他车跟出租车保持着段距离,但是能看清林稚虞探头跟保安说什,对方就放车子进去。
好不到哪去,居然连着失眠四个晚上。
林稚虞也弄不清楚为什会失眠。床还是睡惯那张,抱枕也是他抱惯形状,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翻来覆去睡不着。
但他不愿去想这切都跟梁起鹤有关,只认为是度假回来后遗症。
这几天他们顿饭都没在起吃。因为请周假,所以他早上六点就要到学校,梁起鹤能坚持起来送他都不容易。晚上又总是过饭点才能结束工作和学习,到家后还要继续落下作业和新备课,根本没多余时间跟梁起鹤相处。
不过梁起鹤那边也有正事要忙。
他瞥眼保安亭旁边石碑,上面刻着【洪湖山私家疗养院】几个大字。
他把车开过去,在保安问他身份时候指指前面开远出租车:“是刚才进去林稚虞老公,他钱包忘记带,给他送来。”
保安估计跟林稚虞是认识,也没有怀疑,边按闸门边道:“那你赶紧进去吧,贺女士情况不太好,刚才刘医生特地交代,家属来就直接去主楼急救室门口等。”
他推掉首都那两家建筑师事务所邀请,去方州规模最大建筑师事务所面试。对方对他挺满意,但他觉得还是要再考虑下,毕竟梁起升说那些话直盘踞在他心头。
这几天回家吃饭他都是副有心事样子。赵曼这个当妈最明白他在想什,既然他对建筑这行热爱是真,也没以前那股吊儿郎当样,就不忍心再逼着他放弃学这多年东西。
赵曼找梁伟耀谈次,梁伟耀也看得出来他回来后改变。其实公司已经有大儿子在,也确实没必要逼着梁起鹤再进去,就跟梁起升商量多聘个经理回来帮忙就好。
这件事解决,梁起鹤就像卸下背上最重块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趁着去接林稚虞下课,打算带他好好吃顿庆祝下。
谁知车子刚开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林稚虞急匆匆上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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