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主唱缓缓走向方驰,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不像是疑问,更像是陈述般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方驰想说“不早,只比你们早个晚上而已”,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意义,索性沉默以对。
“行吧,行……”钱松胡乱抹下自己眼睛,吸吸鼻子,嘴角笑意不知是苦还是讽,但总归扎得人心生疼:“calm是当初你手攒起来,最难那段时间,也是你个人咬牙撑着们,现在既然连你都点头默认,们还有什好说呢,就这样吧……”
说完踉跄后退两步,留给众人个挥手背影:“散吧都,都他妈散才好呢……”
“砰”声关门声传来,将走廊中众人铅云般浓重沉默关在门外。
指骨节片青白,小主唱咬牙,声音和低泣起从牙缝里被挤出来:“老子不要什新成员!就要、就要他…………寒哥,兄弟们路走过来,什感情你自己知道……他妈……现在根本接受不站在麦克风前唱歌时候,右后方给弹键盘那个人不是你!哥……不走行吗,求你……行不?”
井寒张张嘴,却发现语言中枢在这刻完全失灵,他没法办回应个字。
没办法回应这路风雨同行兄弟们此时挽留。
也没办法将自己必须要走原因再复述遍——
那悲凉且无力事实就像块贴在自己心底旧疤,再隐隐作痛,也只能自己忍着,他没办法把至亲罹患重病这件事去反复说给每个人听,说次,疼次。
“都、都先回去休息吧……”张远梗着嗓子,掩耳盗铃似咳声,“这不是小事,如果井寒真解约退团,那接下来乐队何去何从,公司定会和你们当面沟通……那……明天吧,也别歇,起回国,有什问题,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坐下来说。”
说罢,又看井寒眼,故作从容地挥挥手,催促道:“都回房间睡觉,演唱会刚结束,这熬着谁也搁不住,散、散吧。”
波仔和安达站在井寒两侧,进门前像是还有什话想说,但是终归现在说什都不合时宜,于是分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安达叹息着给钱松刚才失控打圆场:“哥们儿,别跟小松生气,谁都知道,在咱们队里除老大,他和你最亲,他这是真难过
张远眼圈憋得通红,但是不想在这帮弟弟面前失体面,于是皱眉又说遍:“钱松你先放开,什事都需要和公司高层正式谈过才有有定论。”
小主唱不为所动。
“小松,放手。”
僵持之际,道清冷沉缓声音倏然从走廊最里端靠墙位置传来,众人于凄入肝脾情绪中被拉回,齐转头,只见从开始就未发言方驰靠在走廊墙壁上,廊灯打在他身上,在他脚下拉出道提拔却沉默阴影。
钱松喉间微动,时间像失力般,放开已经被自己掌心薄汗浸出湿痕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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