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对于熬锅汤但最后自己却连香味都没闻到方队长而言,这个过程有点煎熬。
方驰
林晓眼皮上裹着层浅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困,但就是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他:“……也可能是醉。”
方驰不禁失笑,俯身亲亲他鼻尖。
听说过醉酒、醉茶,甚至醉香,醉……那什,还是第次听说。
林晓软成汪绵绵温泉,躺在床上半分不动,方驰无奈莞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林师傅……没打算礼尚往来吗?”
气息扫过耳畔,有点痒,林晓慢半拍地缩缩脖子,在他怀里找个舒服位置,头歪,彻底没反应。
方驰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扯几张纸巾,擦着手指低笑道:“小林师傅……可以啊,料挺足。”
林晓将头扎在他怀中不肯挪动半分,从发丝到指尖都虚软无力,闻言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会错意,轻飘飘地含糊问道:“挺、挺大吧……”
方驰擦手动作顿:“……”
——啥?
说实话,这种事真也不是很有比较。
落地玻璃门是外十丈红尘翻涌,这偏安室之中,是人间爱热情浓。
林晓细白手指绞着身侧床单,茫乱失神眼尾挂着抹浅红,莹润水汽在眼底越积越多,转瞬就有滑落眼角趋势。
方驰瘦白手腕忽而顿,林晓在刹那间绷住呼吸,修长脖颈瞬间拉扯出道凌厉弧线。
呼吸错乱。
方驰低下头,继续吻他,密密实实,怜爱情.动。
方驰:“……”
方队长看着枕着自己胳膊、嘴角漾着丝满足笑痕陷入沉睡人,愣片刻,失语半晌后,终于笑出声来。
“……真是,没良心啊。”
于是乎,方驰只好轻叹声,臂弯卷,将人微微抱起来,规规矩矩地放在枕头上,而后起身去浴室,找条新毛巾出来,温水浸湿,折返床边。
慢慢拽下睡裤,小心轻柔地给他擦拭收拾干净。
所以,该回句什?
听不到方驰回音,片刻之后,林晓忽然又笑声,带着七分称赞三分敬佩,说:“驰哥……手艺不错。”
方驰:“……”
谢、谢谢啊。
方驰将纸巾攒成团,扔进床边纸篓中,又回身抱住臂弯里昏昏欲睡小林师傅,在他耳边轻声问着:“困?怎都开始说胡话。”
直到小林师傅凌乱喘.息声渐渐平息,方队长才放开他唇瓣,用鼻梁轻轻蹭着他濡湿潮汗鼻尖,是说不尽哄,道不完宠。
林晓被缠绵旖旎涟漪冲昏头,此时窝在方驰怀里,脑子仍是片混沌,嗓音软得发黏,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只能声声地喊他:“驰哥……”
方驰收回手,声线沉缓而低哑地应他:“在呢。”
只这句,于是林晓就全身心地松弛下来。
他边声轻调软小声嘟囔着,边往方驰怀里拱,带着完全放松之后疲乏和餍足,像只讨喜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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