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往日,做完理疗正事,方驰总会变着花
火灭水寒?那就先冷着吧。
不经番寒彻骨,怎知驰哥扑鼻香。
自两人相识至今,林晓从没有觉得独对之时时间过得这样慢,明明只有十几分钟,却好似光年之远。
直到等听见方驰略带疑惑地说句“针好像要掉”,他才久梦乍回,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拖着步子来到他面前。
方驰手腕上穴位吃针深,退针也慢,这就是情况比较严重直观表现。
他抬脚,默默转向边,摸着沙发扶手坐下来。
会儿拽拽上衣衣摆,会儿抠抠桌面缝隙,渐渐,这样氛围对于他而言终于演变成坐立难安煎熬,林晓心中莫名委屈,转念又觉得自己矫情,再深步想,只怨方驰言出必行君子所为,说到做到,点回旋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但是,他要这余地又有什用?
话是自己说,人是自己拒,难道现在真要他个小瞎子舔着脸跟那人说句“你别不搭理”吗?
绿值超标,茶气冲天,他自己都心生鄙夷。
变化,最终定针离手。
根又根,林晓微微斜着身子,脸上神情是如既往专注而谨慎。
这样近距离,好长时间没有过亲昵接触,哪怕是借针灸之名,方驰亦顾不上手腕被扎成钢针刺球,目光肆无忌惮地停驻近在咫尺那张脸上,任意妄为,有恃无恐。
最后根针扎进腕间,林晓深深呼出口气,直起身子,带点愉悦道:“好啦!”
方驰垂下眼睫,这才收回窥探。
林晓屏息凝神,根根带出那些扎在他腕间钢针,最后手托着他手腕,抖着胆子问句:“疼吗?”
那小心翼翼,生怕越雷池半步。
也不知这道刻意楚汉分界,想拦下又是谁。
手上空,方驰神色自若抽回自己金贵手腕,回答道:“哪至于。”
林晓脸上僵。
林晓以往生活简单如斯,毫无波澜,人生中第次直面情爱之事,遇见就是方驰这个开二倍速套路王者,对方深知事缓则圆,此刻按兵不动,冷眼看着他作茧自缚,逃无可逃。
方驰看他眼,嘴角微勾,仍旧缄默不语。
他如团黑暗中长燃不灭幽蓝烈火,炙烤着林晓这捧清泉净水,林晓随他东西而去,任他撩拨温热,甚至无意识地被他掬着拢着。如今这火陡然熄灭,不声不响,却直接将对方冻个透心凉。
方队长收气焰,任小林师傅这厢画地为牢举步维艰。
就是再百般不忍,也终究按兵不动。
“要多久?”
林晓说:“看吃针程度和退针快慢,般情况下十几分钟吧。”
方驰未置可否。
针扎完,两人再次无话,林晓在微弱紧张过后,终于又察觉到尴尬。
不过,狼狈困窘都是他个人,方驰虽然沉默不言,但林晓就是能从这涌动气流中,嗅到方驰身上那股似乎是与生俱来松散和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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