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今年过七十老人,他身体状况让他无法坚持完成整场战役。当年那个黑斯廷斯,以这样方式成为历史。真遗憾啊……”
索伯尔站起身来,走下指挥席,向生活区走去。离开时候,他摆摆手,制止穆尔和阿历桑德罗跟随,留下个萧瑟背影和声失落到极点叹息。
“等三十年,这却不是想要……”
……
病房里,黑漆漆。只有医疗仪器指示灯如豆般微光,能让人隐约看见周围陈设。
直身子。
“阿历桑德罗,穆尔,你们说,他可能装病,以此为设计下个陷阱吗?”索伯尔出神地看着舷窗外星空,自言自语般地问道。
穆尔摇摇头,沉默着。
“不会,将军!”阿历桑德罗担忧地看着索伯尔:“以黑斯廷斯身份和性格,不可能做出这样事情。您胜利,将军。您战胜他!”
“他没有输给,他输给时间!”索伯尔摇头道:“没有人比更解他指挥风格。从战役中可以很清晰地感觉相持阶段开始,他精力就已经跟不上。在最后完成个左翼关门战术,吞掉两支C级舰队之后,他就没有再对战斗进行任何指挥。”
玛格丽特如同黑暗中尊雕塑,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床上无声无息熟睡黑斯廷斯。
舰队,在向着勒雷联邦撤退。沉默战舰,如同远行鲸鱼群,在星空下航行。这已经是黑斯廷斯走下指挥席昏迷过后第二十个小时。
经过十几个小时紧张治疗,老人终于度过危险期,病情渐趋平稳。不过,按照医疗小组专家们说法,这只是暂时,他病情已经到回天乏术阶段,随时都可能……
悲痛,就像刀子般割着玛格丽特心。
看着枯瘦如柴
索伯尔用手托着头,凝视着星空,缓缓道:“原本以为,这是他种手段。是想让丧失警惕。或者,他只是累,想休息下。所以,在后面战斗中,反而更加小心。甚至当斐盟舰队摆出撤退姿态时候,都在经过反复试探,确定没有危险,才全力追击。”
说着,索伯尔仿佛陷入沉默中,良久,才又接着道。
“正如你所说,他确不是个靠装病这种小伎俩来打仗指挥官。虽然是敌人,可是,相较于那些所谓朋友,对这个敌人更多份尊敬。他军事智慧和指挥艺术让人着迷。即便只是第次也是唯次短暂交锋,可现在就能够确定,那是人生中最巅峰指挥。”
他转过头,看着阿历桑德罗和穆尔,认真地道:“能够激励你们,不仅仅是朋友,还有敌人。只有和这样对手较量,你们才能调动你全身潜力,全力以赴。”
似乎是会想起自己三十年来因为击败黑斯廷斯执念而走到现在,在给两名军官告诫之后,索伯尔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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