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可以让她合租。让阿琳被驱逐致命击固然是找上门来警察,但在外头摸爬滚打这多年,阿琳也学到几招:求人帮忙大绝招就是让对方感到内疚,让他们觉得非得帮忙不可,要不帮就是个没心没肺王八蛋。4“害住不下去是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至少要帮把吧”。
特丽莎对阿琳说:“快过来吧。”
贾法瑞注意到,第十三街边在办场新告别式。“又有人中枪,”六岁贾法瑞奶声奶气地说道。回到旧居,两个男生就冲去特丽莎公寓找小不点,但小不点已经死,它被辆车子辗过。特丽莎亲口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乔里,乔里拼命忍住不哭。他边绕着特丽莎公寓走来走去,边用袖子擦拭止不住鼻涕。走着走着,他找到个泡棉假人人头,特丽莎公寓四周尽是这些奇怪东西。乔里跪在假人头旁边,把脸翻成正面,紧握着拳头打他脸。乔里直打、直打,还低声发出怒吼。拳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响,阿琳和特丽莎这才大声制止他。
特丽莎对自己耍“小把戏”直言不讳。纸包不住火,这种事不可能藏着掖着。男人会送上门来,然后特丽莎会带他们去她“闺房”,并对阿琳说,“看看,要给们赚点香烟钱。”等她再次出现时候,手中就多张10美元或8美元。有次乔里误打误撞地进特丽莎房间,看到个男人和特丽莎躺在床上,男人裤子摊在地上,特丽莎则糊脸口红。房子挤太多人后果就是这样,个人空间荡然无存,小孩们也很快觉察到大人勾当。
在特丽莎新男朋友搬进来之前,她直没有停止这门“生意”,阿琳发觉这位“男朋友”甚至在背后鼓励特丽莎这做。她还发现,特丽莎把房租从每个月60美元涨到150美元,应该也是她男朋友意思。这个男人有长串绰号。特丽莎叫他桑尼,他三十岁左右,刚因为fd服完五年有期徒刑。他身材瘦削,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还会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跟五个女人生九名孩子,也会开黄腔说他带根“锅铲”给特丽莎。桑尼顺走特丽莎从嫖客们或社服机构那里攒到钱。要是特丽莎在路上叫他,他会先当作没听到,然后再找时间凶她,“在外头不要叫‘宝贝’。”委屈特丽莎会穿着衣服蜷曲在被窝下,或坐在窗台上点根香烟,层层升起烟雾有如盛怒鬼魂灵般生动,而它们仅有数秒存活时间。
在阿琳搬进特丽莎家之后,桑尼父母亲也带着他们女儿住进来。特丽莎公寓是居室,屋况原本就不佳。如今八人同处个屋檐下,简直要把这地方弄垮。首先撑不住是马桶,紧接着厨房碗槽也开始漏水;情况随后开始恶化,连地板也积起水,乔里踏进厨房就会兴起涟漪。他不得不把旧衣服铺在上面吸水。
“越看越像贫民窟,”阿琳说。“厨房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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