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找个男人。他不会给你把枪让你去抢劫,而会与你起同甘共苦;至少他不会把你门给打破、也不会当着小孩面打你。运气好点,你可以找到个工作稳定对象。结婚时你们可以订间小教堂,然后肯德尔会很有面子地挨着新郎,藤碧能穿上蓬蓬裙当花童,波波咧嘴傻笑,摇摇晃晃地递上钻戒,就像你曾梦想那样。从那天起,你新郎见人就会介绍你是“太太”。当然这些都只是场梦。现实是你班表被砍、你家快要被断电、你跟你小孩就要被扫地出门,风餐露宿。就在这时,你趁朋友拿枪指着别人脸时候,把抢走别人钱包。如果说这是起由贫穷所引发犯罪,那谁敢保证同样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案发时你穷,现在难道就不穷?大家都清楚问题根源,们在这法庭上天天都能看见。但法院就是法院,不是什慈善机构、就业辅导处,也不是密尔沃基县城市房屋委员会。违法乱纪们或许没办法“除根”,但至少要尽可能“斩草”。
法官叹口气,现场陷入片沉默。法庭速记员双手在键盘上悬着未动,伺机再度启动。肯德尔在外婆脆饼膝上睡去,呼吸,几乎没有声音。法官最后宣判:“本案不符合……缓刑条件。被告将由州监狱系统收监八十个月(六年九个月),前十五个月(年三个月)为先期拘禁,后六十六个月(五年半)为延长监管。”[1]
法警上前,并告知瓦内塔站在原处配合上铐。
“喔,天啊,”脆饼忍不住叫出声。她摇醒肯德尔,拉着他到玻璃前。“快跟妈妈挥手说再见。”
手被铐在背后瓦内塔转过身来,脸上淌着两行眼泪。肯德尔木讷地看着她,就像妈妈教过他那样。
在跟教友、主教,甚至自己牧师发生好几次冲突之后,克里斯特尔告别加略山五旬节派教会,加入“国际恢复”(RestorationInternationalMinistries),这是间位于旧城区四十街跟伯雷街口教会,外面看起来是栋不起眼二楼建筑。
某个主日,克里斯特尔坐在从前往后数第三排位置,随着音乐鼓掌。她身穿黑色衬衫,底下是绿色裤子。因为衣服不够大,衬衫扣子跟裤子拉链都只能扣拉到半而已。负责主持黑人女牧师有着头气势十足蓬松鬈发,垂在肩上,身上穿着袭镶有金丝边白袍。她走起路来像女王样震慑全场,停下脚步时又仿佛有圣灵指引。“上帝说他是真理与世界光,”她说。钢琴前年轻人飞速移动着手指,音符随之流泻,爵士鼓后年轻鼓手则拨弄起钹。“真理!世界光!话你们听见吗?”
“阿门,”克里斯特尔说。
在被踢出原本与瓦内塔同住公寓之后,克里斯特尔住进间收容所。在交朋友、利用朋友、失去朋友反复循环和折磨之中,她偶尔能找到干净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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