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真有急事。”
“贱人,你还不是会去找房子,现在才是真有急事。”
瓦内塔笑置之,照样走人。
克里斯特尔原本应该继续去找房子,但她临时决定改去教会。“加略山五旬节派教会”位于第六十街跟国家大道路口,算是在密尔沃基西南角,坐公交车能到。教会外观看起来是栋讨人喜欢砖造建筑,窗户镶着彩色玻璃,雨水排水管漆成消防队红色。彼时是周晚上,教会开放食物厨房。
克里斯特尔拿袋生活杂货,从牧师手中接过热狗。狄克逊主教逗下克里斯特尔,说她怎在礼拜时候发短信;但克里斯特尔也不甘示弱地回应,他老人家替上帝赐福给那多人,牙齿掉光没。她叫阿塔雅姐妹把她家母狗带来做礼拜。“有什不可以?搞不好狗狗很有悟性,听得懂圣经。”语毕两人相视而笑。约翰逊·埃尔德也在,讲道兴致还很高。“们灵里若真有耶稣基督,”他说,“那就应该能感受到你痛苦,你也应该能感受到痛苦。”
下这粒种子……需要房子住、需要发点财、需要疗伤,需要打造个完整自。这样讲你懂吗?”
瓦内塔不为所动。“这就是为什不上你那间教会原因,他们根本没东西给你,意见又这多。不喜欢这样。然后你又跑去他们那儿,跟他们说你现在有多惨,但他们真在乎吗?”
克里斯特尔看着眼前食物。“也不知道,”她说,“只是等着搬家。”她试着转移话题。“那个起司蛋糕看起来不错。”
但瓦内塔没有就这算。“不要摆臭脸给看,”她说。“你在缴‘什税’[1]时候,教会那些混蛋王八蛋可都笑得合不拢嘴呢。”
“才没有!”克里斯特尔摇起头来。
然而,
“你直把钱往他们篮子里丢!不要说什‘才没有!’周日去都看到。”
瓦内塔不是不知道教会对克里斯特尔来说意义重大。她听过克里斯特尔滔滔不绝地讲巴伯牧师传道时如何如何,讲主教们怎样怎样,甚至会讲到圣灵。她看过克里斯特尔在主日上教堂、周二也上、周五也上,甚至有时候连周六都特别去参加礼拜。如果连“加略山五旬节派教会”[2]教友都不算克里斯特尔家人,那她在这世上应该就没有家人。但克里斯特尔教会也是瓦内塔最大劲敌。每当克里斯特尔将钱丢进奉献篮里去积阴德、播下些“种子”时,瓦内塔就少点跟她起把家弄起来基金。瓦内塔原还不知道克里斯特尔有没有把她说话听进去,直到当天稍晚她撞见克里斯特尔对着电话另头哭,边还像是在祷告般地发出“喔,先塔。喔,先塔。”呓语。
时间接近傍晚,瓦内塔得回去上高中同等学力课。“别走,”克里斯特尔开口留她。
“不能翘课,想拿到这个学历,”瓦内塔这回应。
“你真不能翘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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