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但没人接,克里斯特尔重新拨遍。
阿琳走进自己房间,朝着天花板嘶吼发泄。“她老是抱怨没有吃,但为什要养她啊,养孩子天经地义,而她又是个什东西!”
“有叫你买东西给吗?”克里斯特尔在屋外吼,“不要自以为是好吗?拜托!老娘要什东西没有,你说啊?什东西?顶多去卖色相而已。要什都有办法!没有得不到东西,懂吗?”
阿琳看着两个儿子。“算,受够!”她吼叫着,“早知道要受你这些鸟气,当初还不如睡马路算。这是何苦?在家打扫卫生是,刚刚花钱买食物回来也是,这是招谁惹谁?”
克里斯特尔重拨回号码,但还是没有人接。这会换成她对天花板嚷嚷。她开始向上帝祈祷:“主啊,请你现在就回答。主啊,拜托,需要跟干妈、主教说话。主啊,没骗你,真希望你没有教会要爱人爱到这个程度……真应该愤世嫉俗点,为吃过这多苦。喔,主啊!”
急忙上前喊冤。“她说什都不给贾法瑞穿外套、鞋子,什都不让他穿,然后要把他赶到外面去!”
“贾法瑞是自己出去,”克里斯特尔呛回去,“是乔里在那边说什,‘贱人,看不揍扁你!贱人,看不这样,贱人,看不那样。’”
阿琳安静地听着两方说辞,像小孩吵架时从中斡旋妈妈。乔里说他想要替贾法瑞出头,毕竟克里斯特尔威胁要把弟弟赶出去。克里斯特尔则说她只是开玩笑把两兄弟锁在屋外,乔里却莫名其妙地爆发。
“好,”阿琳跟乔里说,“你不可以对她不礼貌。”然后她又转头对克里斯特尔说:“你也不准动小孩。”乔里意犹未尽地还想开口,但被阿琳先发制人:“你给闭嘴。”
“她并没有把事情讲清楚!”乔里央求着。
克里斯特尔唱起赞美诗。她边绕着公寓踱步,边哼着小曲,然后用鼻子吸气。偶尔她会停下来闭上眼睛,这
“你叫她贱人做什?”阿琳问。
“她叫也很难听啊!”12
“你知道吗?”克里斯特尔吼着,“对,很贱。但向你们敞开大门留下你们,不就是这个贱人吗?跟你们素昧平生啊。就是那个收留你们贱人啊,怎样!房东会管你们这多吗?她有必要理你们吗?”
“你提这些干吗,这些心里有数。”阿琳答道,她声音坚定而清晰。她先支开乔里,派他去杂货店买东西。
克里斯特尔在空中挥舞着电话。“等会儿妈怎跟说,就怎做。今天事情实在是太过分!”克里斯特尔意思是,她要把阿琳母子命运交由她“干妈”,也就是她在团体家庭里认识位年长女性决定。她拨号码,把电话按在耳朵上,同时仍不断跟阿琳说话。“他要是只叫声贱人,那就算,会叫他闭嘴。但能让他这样连叫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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