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车营里就有好几位邻居有美沙酮处方笺,还有些人直接在做卖药或fd生意。跟人借杯糖有多容易,买d品就有多容易。
某天早上,司科特起床就觉得药瘾发作。他平日药头没货,于是他问道恩那儿有没有吗啡,但她库存也已经空空如也。于是他灌几瓶泰迪啤酒,但效果不大。到晚上,司科特独自坐在卧房里发抖。最后他戴上棒球帽,两手往口袋插,出拖车,绕着拖车营散步。
在前院外头把草坪椅上,海洛因苏西看到司科特身影。她把香烟捻灭,进拖车跟比利(Billy)说两句话。等司科特第二次经过苏西跟比利车前时,这两人叫住他。
苏西跟比利养条小狗,条混种梗类犬,他们住拖车还算干净,里头家具崭新。年届中年苏西有长长深色金发,黑眼圈浓重。她举止与气质像贵妇般不疾不徐,甚至会吹嘘她有疗愈人本事。比利是名精瘦男人,穿着无袖T恤,跟般人相比,眨眼频率低半。比利声音粗犷,监狱时代文身已经有些褪色。苏西跟比利交往多年,但还是会牵彼此手。
苏西开口问司科特是不是d,y犯。他点头回应。她朝比利使眼色,比利便取来个小皮箱。打开箱子后,里头是组新针头、酒精棉片、瓶装无菌水、小棉球和黑焦油海洛因[3]。
死也别用针打。在鸦片类药品全面控制他生活之际,司科特曾在心里这样跟自己约定,绝对不用针管注射海洛因,他不想落得艾滋病朋友悲惨下场。
比利举着汤匙在炉火上烧,里头在熬加水海洛因焦油。比利小声哼着歌,拿着棉球吸饱烤好海洛因,再用针管抽出棉球里液体。成品颜色深得像咖啡。司科特后来才知道颜色越深,代表海洛因药效越强。司科特将针管对准右膝后点扎入。完事之后他闭上双眼,等会儿,然后得到解脱,整个人轻飘飘,仿佛进入失重状态。他就像个刚从泳池中浮出水面孩子,池边跳板还在摆荡着。
苏西、比利成司科特新朋友。司科特后来知道苏西些事:苏西会写诗,她喜欢讲述1970年代卖大麻砖往事,另外,她注射海洛因已经有三十五年“资历”。比利习惯从手臂注射,苏西则是大腿。经过多年注射,她大腿已经千疮百孔、毫无血色,连曾是专业医疗人员司科特看都有点害怕。苏西有时候得花好几个小时才找得到地方下针。每当她找得不耐烦,比利会将针管拿过来,把朝她脖子上颈动脉扎下去。
有时,比利与司科特会去捡破铜烂铁或铁铝罐来换钱买d品(黑焦油海洛因不贵,装在气球里大概0.1克量,行情是15到20美元)。偶尔,他们三人会去商场诓人。他们分工是先由比利去百货公司里偷些像珠宝类值钱东西,然后苏西会负责假装是发票弄丢但又想退货客人。因为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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