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速度,伸长脖子想把看娜塔莎看个清楚。有时也会有老太太停下车来,拿鞋子给娜塔莎穿,眼神看起来似乎很心疼这个小女孩。这样情景总能惹得帕特里斯笑出声来。
教会女士在白色袋子里塞祈祷文,祷告完后,辛克斯顿家就会开始吃免费午餐,并聊起那些难发音单字,“Royal”,“Turquoise”,任何能让他们忘记屋子里冲天臭气跟凌乱不堪事,都是好事。厨房和浴室状况已经糟糕到多琳考虑要打电话给谢伦娜跟昆汀,而她最不想做事就是联系这两人。辛克斯顿家或许不太想承认,但这两名房东真还挺吓人。“昆汀脾气不好、非常挑剔。”帕特里斯经常这抱怨。昆汀每次来,都会批评说屋子里很难闻。带工人来修东西,常常不收拾干净再走,满地都是弄剩材料,多琳跟帕特里斯都觉得这样很不尊重人。“他是把们当女佣吗?”帕特里斯说。昆汀会这样,很难讲是不是为让租户即便碰到房子出问题也不敢打电话给他,但这确奏效。5
有时候多琳打电话给谢伦娜抱怨房子状况,最后反倒自己成谢伦娜抱怨对象。“每次们打过去说房子哪里有问题,她都会绕圈把事情怪到们头上,说东西根本就是们用坏,”多琳说,“听得都烦……所以后来哪里坏都是们自己修。”
所谓“自己修”,常常就是“不修”。第个堵住是厨房碗槽。过几天,鲁比跟帕特里斯就开始把碗搬去浴缸洗。但食物残渣多少会流进下水管道里,因此没多久就轮到浴缸堵住。浴缸里淤积水泥色脏水,于是辛克斯顿家就开始在厨房用燃气炉烧水,然后拿海绵蘸着水擦澡。紧接着,有人会把剩下水倒进马桶,然后拿搋子去通马桶,引得小群蟑螂四处窜逃。拿搋子人得很用力,般来说,你得通上整整五分钟,才有办法让水顺畅地往下冲。遇到通不时候,全家人就得把用过脏纸巾集中在塑料袋里,跟着垃圾并丢出去。
多琳终于忍无可忍,为管道堵塞事情打电话给谢伦娜,但怎也联系不上。在留周语音信箱之后,谢伦娜终于回她电话。谢伦娜说,她跟昆汀去趟佛罗里达,所以没接到电话。他们刚在那儿置产,买间度假用三居室独立产权公寓。至于多琳打来申诉管道堵塞事情,谢伦娜并没有直接回应,她只是提醒多琳件事:让帕特里斯母子住在她那儿,已经违反租约规定。
对帕特里斯来说,谢伦娜反应似曾相识。在搬进二楼之前,帕特里斯也先看过房子状况,而她当时觉得那地方“有很大进步空间”:棉絮般灰色地毯磨损严重且藏污纳垢,儿童房天花板塌陷,阳台门脱落,阳台本身都有种往上头扔袋面粉就会垮掉感觉;而谢伦娜曾答应过要处理。即使房屋违反建筑规定,甚至不符合“最低居住标准”,但只要房东愿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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