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自媒体发展令人兴奋,但是如何在这些多样、分散表达基础上,形成新大问题感和公共感,将是个重要课题。这本书提供个值得参考样本。
马修告诉,他要把这本书写成个道德批判。这个道德批判主要基础,如书在结语部分中强调,是认为家居(home)是生活意义载体。“家是们生活重心。家是避风港,是们忙完学习工作之余、在街头历劫种种之后去处。有人说在家里,们可以‘做自己’。只要离开家,们就会化身为另外个人。只有回到家,们才会褪下面具。”他还援引法国政治学者托克维尔(AlexisdeTocqueville)话:“要逼着个人站出来关心整个国家事务,谈何容易?但如果说到要在他家门前开条路,他就会立刻感觉到这件公共意义上小事会对他切身利益产生巨大影响。”
马修对家居阐释,很多中国读者听来可能像丝竹入耳。而书中记录被驱逐悲惨故事,更让些读者感到买房必要性和迫切性:只有占有房,才不会被驱逐。张房产证,意味着安全、尊严、自、意义,意味着可以放松地去参加同学会。中国私人住宅拥有率领跑全世界(90%),要比典型福利国家瑞士(43%)高出倍左右,也远高于日本(62%)、韩国(57%)等在经济发展和社会福利上较为超前国家。[6]
然而,家居是不是从来就是“人之为人泉源”?游牧者,山民,水上民族居无定所,是不是就丧失他们人格(personhood)和自身份意识(identity)?
读大学前十八年人生是在两个完全没有产权证家度过。个是外祖父所在工厂宿舍,由码头边仓库改建而成;另个则在母亲工作中学,由教室改建宿舍。虽然们不必担心被驱逐,但要是单位要们搬,们也必须搬。并不觉得,在仓库和教室改建而成家中居住们,不算是完整人。现在身边“炒房团”,尤其是从们这代开始“房奴”,过得也并不比们舒心。
有人可能会说,“房奴”总比无家可归者好。如果人人都成为“房奴”,没有人被驱逐,岂不是很好?事实可能没那简单。当作为基本生活资料家成为被占有资产,占有逻辑可能会不断强化和扩张,不断产生新排斥和驱逐。驱逐是占有前提。驱逐也是占有者维持、提升占有物价值手段。如果没有排斥和驱逐,就不会有额外市场价值。倒过来,驱逐又成为占有动力。们渴望占有,是因为们害怕被驱逐。历史上,对占有渴望和面临驱逐风险是成正比。“家天堂”意识比较盛行年代,比如维多利亚英国和现在美国,也是无家可归者数量剧增时期。在住房问题解决得比较好西欧,“家天堂”意识则相对薄弱。上世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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