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连绵不绝地下个多礼拜,再加上这段时间天黑得早,下午才刚结束天色就已经变暗,在各处奔波他就更容易感到疲惫。他也尝试过好好地安排,精心地规划合理路线,可是每次走到半路,病人电话总是响个不停,迫使他不得不在天内要去两次马尔蒙或是三次瓦伦纳斯。
安托万看看手表,下午六点刻,候诊室里应该有十几个人在等着,看样子他晚上九点前是到不家。他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脸。婚礼前几天,他决定要留胡子,所以直没刮,整张脸看起来老不少。可就连他母亲也说,这个婚礼,对他或是对艾米丽来说,都不是什重要事情。反正,艾米丽……这个女人,可真是个难缠麻烦。起初,他很生她气,也埋怨自己就这任凭别人作弄,在恐慌面前如此轻易地败下阵来。他甚至想过接受基因检测,可最终他还是没做,因为即便做,也改变不什,人生已是这般模样,切为时已晚。
于是,他重新找回内心平静,开始用种新眼光来看待自己妻子。虽然他不爱她,可是最终还是理解她。艾米丽就像只蝴蝶,三心二意,摇摆不定,行事冲动,既没有计谋也从不后悔。可是,她依然是个美人,孕期过后她,只花几个星期就完全恢复过来。她有着平坦小腹,完美乳房,还有那精彩绝伦臀部……有时,他不小心看到正在洗澡她,还是惊为天人。偶尔,他也会与她做爱。艾米丽从不拒绝,总是假装高潮,还借口怕吵到孩子,发出克制尖叫声。完事以后,她不忘转过身,向他保证“比上次感觉还要好”,说完之后就沉沉睡去。安托万几乎可以确信,艾米丽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有过高潮。然而,他已经不再去质疑他们性关系,只是作为医生,他还是要确保艾米丽做好安全措施,然而这也只是徒劳:这个女人总能逃脱切控制。
有时安托万偶然回家,便会撞见头乱发艾米丽拉扯着裙子从地下室走上来,而地下室里电工则满脸通红,甚至连工具盒都还没打开。开始,安托万还会觉得有些心碎。如果他是真爱她,也许会觉得非常痛苦。事实上,他也确实感到丝痛苦,可却不是为他自己。有时,他会静静地看着她,在餐桌上,在厨房里,然后感到心里紧:如此忧郁姣好容颜,偏偏脑子里却空空如也,这是多巨大浪费啊。
艾米丽接受自己生活,就像她接受切,接受所有人样。而且,她对于费心遮掩、偷鸡摸狗地下情似乎有种特殊癖好。
只有与提奥关系是个例外,几乎人尽皆知。两年前,提奥接管他父亲作坊,也在z.府选举上取代父亲成为新镇长。从那以后,他就扮演起个现代老板,个摩登人物角色。他穿着迪赛牛仔裤召开议会,穿着白衬衣但却不打领带去参加纪念先人活动,穿着匡威运动鞋接待工会成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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