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微微摊开双手,无力解释。
德梅特先生身上味道本就够难闻,再加上股酒味,实在令人难受,看样子他没少喝。
“走……”安托万自言自语地说。
德梅特先生没有任何反应,安托万只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好像生怕吵醒他。
突然,德梅特先生猛地转向他,抓住他髋部,把他拉到自己跟前。他用手环抱住安托万腰,把头埋在他胸前,痛哭失声。
葡萄酒。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保持着这种状态,沉默良久,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客厅里还有别人,他指指自己身边椅子。安托万害怕他会站起身来到门边,强迫自己坐下,于是只能害羞地走向前,走得越近,看得越清,这个野蛮又壮实男人就越让他感到害怕。
“坐吧……”
安托万把椅子拉过来,发出种像粉笔在黑板上划过样刺耳声响。德梅特先生凝视他良久。
“你说,你是不是很解雷米?”
安托万微微抿起嘴唇:“对,算是吧,是说,有点解……”
安托万差点被他重量压倒,但好歹还是站住。他看到雷米父亲粗厚而雪白后颈,因为哭泣而剧烈颤抖,与此同时,还呼吸着他浓重体味。
被这样两只强壮有力臂膀牢牢锁住,安托万想死心都有。
矮柜上面摆放着德梅特家人照片,它们被框在风格杂乱相框里,而其中个相框里此时空空如也。就在这个相框里,曾经摆放着交给警察那张照片,雷米穿着黄色T恤,额头前还留着缕发髻……
他们并没有把其他照片重新排开,以此填补这个空缺。他们还在等着雷米照片重回原位,等着所有切,都恢复正常。
“你觉得这个孩子,他会离家出走吗?他才六岁啊!”
安托万摇摇头。
“你觉得他这个样子能走到很远地方去吗?他还能在自己出生地方迷路?”
安托万明白,德梅特先生并不是在问他,他肯定已经冥思苦想好几个小时。安托万没有回答。
“还有,他们为什拒绝晚上去搜救?警察还能没有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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