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保留着之前去做弥撒时
装束，红色牛仔，白色人造革夹克。像是才意识到屋里温暖得过分似，她叹
口气，把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粉色安哥拉羊毛衣，浑圆胸部紧紧贴着毛衣，格外显眼。安托万不禁觉得奇怪，为什
有人胸可以长成这样，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圆胸部。透过羊毛衫，甚至能看见她乳头。她香水闻起来像种知名花，安托万知道这种花……
安托万吓坏，马上跳起来。
这样个晚上，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就连从不害怕库尔坦夫人，也带着丝迟疑，慢慢走向门厅。她打开猫眼，把额头靠在门上看会儿，然后急忙把门打开。
“瓦朗提娜!”
小姑娘嘴上直说着抱歉话。
万只隐隐感到丝若有若无喜悦，现在他已经是孤家寡人，要去跟谁分享呢？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还有没有明天。若是被捕，他能带上这个玩意儿起走吗？
“你要记得给你爸打个电话。”库尔坦夫人边打开自己礼物边提醒道。
她装出迫不及待样子，到底会是什呢？安托万终于想起来他买是什：个屋顶可以打开小木屋，还能播放音乐。
“真是太美!”母亲已经惊叹起来，“你在哪里买到啊，简直太棒!”
她把发条转上，边微笑听着音乐，边在记忆曲库里搜索着。这是那种所有人都听过无数遍，却从来不关心它叫什曲子。
“是
妈妈，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来都不开，谁叫都不答应……爸爸想问问……”
“马上就来!”
库尔坦夫人在门口和厨房之间转好几圈，脱下围裙，又抓上大衣……
“快进来呀，瓦朗提娜!”
凑近看，这个小姑娘与之前安托万在教堂里见到样子不太样，她嘴高傲地噘着，眼神里写满轻蔑，鲜艳唇膏颜色，让苍白脸色更加凸显。那双画着深蓝色下眼线眼睛，此刻正湿漉漉。她往客厅里跨步，看到安托万站起身来，简单地点下头，而作为回应，安托万也快速招招手。他盯着这个年轻女孩，现在她又换上副冷漠样子，就好像她是孤身人在这儿，没有人在看她。
“啊，知道这首。”库尔坦夫人找着说明书，自言自语地说。
此时她念道：
“理查德·罗杰斯《雪绒花》，对，也许是……”
她站起身来，亲吻安托万，而这位却早已在忙着把游戏机与电视连接起来。既然是他父亲送礼物，肯定得有些什不对劲地方：他原来要是《古惑狼赛车》，而送来却是《GT赛车》，而且还是去年版本。
库尔坦夫人把餐桌收拾好，洗完餐具，回到客厅。晚餐时她给自己倒酒，连碰都没碰过，此刻又拿在手上。她看到安托万手里拿着游戏机手柄，眼睛却放空地盯着墙上方不知哪里个黑点。她刚想开口问他怎，门铃突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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