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您
国民们期盼圣婴降临已久，您愿意孕育这个孩子吗？
安托万站在母亲身边，就在教堂中间过道边上，他眼前就是艾米丽后颈。从前他看到艾米丽后颈时，总是百爪挠心，可是今晚却完全没
兴致。提奥话在他脑海里
遍又遍循环。他们已经找到证据……安托万本能地摸摸手腕。如果这是真，他们还在等什
呢？为什没有人马上来抓他？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要做弥撒……
欢迎大家，
们在这个圣诞夜晚欢聚堂，共同庆祝耶稣诞生。
神父是个两颊光滑无须年轻男子，长得胖乎乎，肉肉嘴唇，眼光如炬。他走动时候微微侧着身体，让人感觉他是个害羞人，从不愿意打扰到别人，可是大
“这说吧……(提奥不紧不慢地深吸口气)，有人已经掌握些证据。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去哪里找尸体，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不能透露更多。”
他看看安托万和艾米丽，又看看其他人，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穿过前庭，走进教堂。
很明显，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可是为什他要先盯着安托万看呢？艾米丽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缕头发，开始若有所思地摆弄起来。如果她在跟提奥约会(这对安托万来说依然是个不解之谜)，那她是不是也都知道呢？方才她并没有加入他们对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安托万根本不敢看她。
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长久以来，她对这个世界恨之入骨，所以她要来这里好好地看着。
“确定他已经死吗？”人群都走过以后，凯文又忍不住压低嗓音问。
毫无疑问，这是个愚蠢问题，尸体至今还没被找到。可是他问出这个问题，只能说明小伙伴们都被刚刚听到谋杀命案深深地震惊。光是听到这几个词，就吓得不能呼吸。安托万心里想，不知提奥说这话只是为博人眼球，保住颜面，还是真从哪里获取什消息。
“可是，你是怎知道？”凯文继续追问道。
“爸……”提奥又开始。
“好吧，那走……”她终于说道。
艾米丽离开人群，也走进教堂。
安托万突然萌生逃跑想法，要不是他母亲适时出现，也许他早就逃走。
“走吧，安托万!”
身边人们有踩碎烟头，有脱下宽檐帽或鸭舌帽，随后教堂门也被缓缓关上。
任凭话飘在半空中，他却低头垂垂地看着地面，摇着头，摆出副明明知道，但却不能说出来样子。安托万再也忍不住：
“你爸怎……”
下午打过架后，安托万发言就显得比之前更有分量。提奥像被赶上架鸭子，再也下不来。他越过安托万肩膀看眼，确认自己没有被偷听。
“爸跟警察局队长打探过……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经过。”
“他们都知道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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