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眉眼,可是心里仿佛烧着团火,迫切地想把真相告诉安托万。没等安托万追问多久,她就都说。
“他说,你是最后
改变。他是最后个见到活着雷米人。在这件事情上,大家讨论时不时地变得热烈起来。小不点陪他父亲去上班走好段路,那安托万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见到他呢?这是个至关重要问题,可是这几分钟差别却很难判断。于是,安托万不得不遍又遍地描述当时场景。人们聚集在他面前,无数遍地听他说起当时他怎样出门,次又次地跟他起重温小雷米站在被他父亲拆掉兔窝前情景。人们眼前仿佛浮现出那堆在起垃圾袋,而其中个装便是狗尸体。说到后来,连安托万自己也相信这个谎言。当他说起这个故事时候,幅幅画面好像就在眼前展开,而他也真身处其中。无论是在他自己眼里还是在他听众眼里,这个故事都越来越像真。
提奥·韦泽站在人群后面,分明感到安托万正在喧宾夺主。安托万则用余光默默地观察着他。他依然被小学和初中伙伴们围在中间,不停地与他们交头接耳,还时不时斜眼朝安托万看过来……
不知为何,提奥和安托万两个人直都不太喜欢对方。艾米丽、提奥还有安托万,他们组成个说不清道不明奇怪三人小组:安托万刚刚上完初第学期,在几乎所有学科当中都取得优异成绩,是个不折不扣好学生。艾米丽学习成绩很般,今年分初四[1]专业时,被推荐分到时尚行业方向。而提奥呢,却是个十足顽童,不过他这个人足够机灵,所以目前只留过次级。他比其他人都大岁,他不在安托万和艾米丽班上,而是跟凯文和保尔在个班。
安托万和艾米丽是他们班上仅有两个博瓦尔镇人,而且他们已经相识这久,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照理说他们之间关系应该会很亲密才对,可是他努力似乎都没什用……上次他尝试与她起约会,还是在圣犹士坦小木屋下面,那是次多惨痛失败。总来说,安托万不太懂得如何与女生相处,在艾米丽面前,就更加手足无措。在这起命案发生之前,艾米丽就是安托万梦寐以求人,她满足他所有幻想……
接近下午五点左右,潜水员停止搜救,还留在池塘边人们也终于决定返回博瓦尔。
安托万脚步匆匆,赶上与其他几个女孩走在前面艾米丽。然而他马上就感觉到,大家开始对他采取种迟疑缄默态度。没有人坦率地直视他,也没有人跟他说话。是他刚刚太夸张,把故事讲太多遍吗?他们都在埋怨他抢走太多关注吗?他再也忍不住,强行把艾米丽拉到远点地方。
“是提奥。”她终于开口。
安托万并不觉得意外。
“他不过就是嫉妒罢。”
“啊,不是!”艾米丽叫起来,“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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