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什
？你是谁？”石村反问。
“你听说
吗？”那声音重复道。
他被领进
个大房间，屋里有上百只鸟笼，鸟儿叽叽喳喳吵成片，对狭窄
空间、干燥空气和不新鲜食物发表不满，鸣叫直刺耳膜。即将上台表演几只鸟则紧张地动个不停，希望能以自己歌喉迷住人类，收获雷鸣般掌声。
“为什带
来这里？”石村问。
服务员脱下和服，嫩若粉桃肉体衬着神女般雪白脸，显得十分怪异。
“你干什？”石村正色质问。
她胸部紧紧缠着布条，但从那贫瘠围度和裆间尺寸来看，显然应该将她称作“他”。
上嵌着两颗不相称瞳仁。“请您跟来好吗，长官？”
“去哪儿？”
“去个私人房间。”
“你不是说有电话找吗？”石村语气严厉。
“想和您谈谈。”
“你这番美意心领，今天已经有女伴。”石村说，“所以，除脱衣秀之外——”
话音未落，那人竟掀起小块肚皮，石村见状不禁抽搐下，随后看清下面露出段皮制底板，微型电路植入深处骨肉之中。他从和服里取出条连接线，直接插进肚子上个电路接口。那块活动表皮虽说是假，但下面线路上残留着血迹和脂肪，想必腹腔内还嵌个电话直转站。石村曾听说过私人信使传闻，即利用人体生化电能、心脏脉冲和腹内集成射频接口实现通话，但亲眼见到“人肉电话”还是第次。他们租金不菲，石村想象不出谁有如此重要消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他。这种电话无法追踪，也不能被金属扫描仪探测到，而信使本人也只起到信号中继作用，对通话内容无所知，以避免身份,bao露后泄密。要想绕开宪兵队和特高课这两支秘密警察队伍布控，只有他们是唯可靠手段。
“您有电话，长官。”装扮成女性面容男子说道，“需要借您携计用。”
石村同意，将对方连接线直接插进携计，心中纳闷是谁要费这大周折跟自己通话。他插上耳麦，塞上耳塞。
“你听说吗？”个声音问。
“谈什？”
“私下谈可以吗？”
“在这里谈就行。”
“私下谈更好，那样才能把事情说得清二楚。”
表演艺术中心新近粉刷过，墙上鲜艳饱和红色与深蓝色流露出奢靡气息。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摆放着大日本合众国英雄军官雕塑，将他们刻画得英姿勃发。石村细看雕像上铭牌，其中块讲述安藤大佐壮举——在平息圣迭戈叛乱期间，因感染伤寒杆菌而自沉于叛军引用水源中，以散播病菌；另块介绍厨艺差劲炊事员冈田军曹，靠着在千颗栗子里下毒，就毒死千个北美人；下块记录着女飞行员高桥中尉舍身撞向坚不可摧航母舰桥，与敌机同归于尽故事。都是光荣牺牲烈士，很少有活着军人塑像，石村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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