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搬出去那天,肖宁抡起菜刀要切自己手指,说让自己长个记性。边拉住他,边指指他脑袋,说长记性靠这里,真要切,切脑袋。
肖宁父亲自始至终站在客厅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墙面。顺着他目光跟着望去,墙上贴都是荣誉证书。老爷子当辈子工人,在工厂里兢兢业业,因工伤失掉两根手指,得不计其数奖,这套房子还是当年从单位退休时单位发给他“终生成就奖”。
“别赌,戒吧。”劝肖宁。
“真不是赌……”肖宁又要辩解。
“还他娘不是赌?房子、店子都进去!”看他这样,火气“嗖”地窜上来,恨不得打他顿。
恳求“以个人身份”去他家出次警。听他吞吞吐吐,不明白是什意思,当然,更不可能“以个人身份出警”,便叫上当晚值班同事,起赶到肖宁家。
没想到,肖宁家在深夜“热闹非凡”,至少有三伙人坐在他家客厅里,原来都是肖宁“债主”。
与儿子同住肖宁父亲呆坐在沙发上,眼前摆着摞借款合同,全部署着肖宁名字。简单翻下,不算利息,光借款本金就有70多万元。肖宁承认这些都是他借,钱都被他买彩票。
“买70多万元?”吃惊地问肖宁。
肖宁点点头,说他从年初开始不断地筹钱打彩票,除这70多万元“小额贷款”,还有10多万元网贷,也早已逾期,不知对方何时会上门讨债。
肖宁看动气,急忙摇头:“不赌不赌,再也不赌……”
自那以后很长段时间,确实没有在们派出所辖区彩票店里见过肖宁。打电话给他,他说人在武汉家影楼打工,赚钱还债。很欣慰。他又说自己需要些钱在武汉租房子,打给他万块钱,并反复提醒他不要再碰彩票,肖宁在电话里满口答应。
但后来有人告诉,其实肖宁并没有去武汉,而是继续买彩票,只是躲到城南彩票店里去。
再打电话问肖宁,他开始还不认账,但在次通话时,彩票店里突然响起开奖音乐出卖他。愤
警察无法介入借款纠纷,和同事只能从中尽力调解。们说得口干舌燥,但“债主”们仍旧非要当晚就拿到钱。正僵持着,肖宁老父亲突然“扑通”声跪倒在“债主”们跟前,恳求他们宽限个星期。
所有在场人都很吃惊,肖宁更是下跪到父亲旁边不断地抽自己耳光。“债主”们见状,也怕讨要得太过急迫会催生出其他事端,商量番,只好答应周之后再来收款。
送走“债主”,问肖宁父子下步怎办。肖宁沉默不语,半晌,肖宁父亲长叹声:“还能怎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卖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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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宁父亲房子加急卖,只卖50万元,肖宁又把照相馆盘给别人,找亲戚朋友借不少钱,总算把欠下各种“小额贷款”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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