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智宣,郁韫韬也感非常疲惫和迷茫。
但是,郁韫韬还是如约地去见姑妈。姑妈表示自己也收到那些照片,但她根本没打算散播,还劝过伊苗不要惹麻烦。可惜,姑妈和伊苗已分手,她话对伊苗也没多大作用。郁韫韬原想评价两句,说姑妈看男人眼光未免太差,真寂寞为何不找个老实点。可他回想自己和智宣那狗屁倒灶事儿,也张不开这批评嘴。
姑妈又说:「虽然顾总阻拦得及时,这些料肯定不会爆出去,但知道人也够多。说不定你爸也知道
「你不会真完全忘吧?」郁韫韬脸认真,「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要和结婚。」
「呃?」智宣也不知道该说什,那不过是跟比自己小六岁、看起来很寂寞「小女孩」开玩笑。白浪虽然穿女装,但学校里人都知道他是男孩子,所以被欺负、嘲笑是免不。他很难找到玩伴,只有邻居那位大哥哥会给他温柔。他想要拥抱、关心和温暖,大哥哥都可以给他。
「小女孩」因此问智宣:「能和你结婚吗?」智宣没多在意,笑着说:「等你长大吧。」
大六岁,在成年人世界里好像差不远,但在小孩子世界里,可谓是天堑之别。智宣没有对白兰有什想法,更何况智宣还是个gay。白浪当时也还不知道情爱意义,大哥哥就是大哥哥罢。智宣家后来搬走,便也只剩白浪个。直到之后,白浪也长大,看到智宣本人,发现当年高得可以遮住阳光大哥哥,其实是这样单薄细弱。
也没想别,第个念头,就是想日。
当然,不是日次那种,是要日久天长。
看着手中照片,智宣眼中蓄满泪。郁韫韬看不得智宣这个样子,可他现在也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调节气氛、哄他开心。郁韫韬烟瘾又犯,想起智宣不抽,自己也不该智宣面前抽,便忍忍,又说:「先出门。」智宣心里无由来阵恐慌:「你去哪儿?」郁韫韬还是头次见智宣这样慌慌张张,笑笑:「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回家。」智宣缓过来,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不说什:「那你今晚回来睡吗?」郁韫韬答:「可能不……嗯,那你今晚个人在家寂寞不?」智宣答:「没事,就在家呆着。」郁韫韬心里沉,又不死心地在问遍:「看天气预报,会有雷,bao,你今晚出去话要注意点,还是在家呆着好。」智宣便点头:「好。」
郁韫韬笑笑,将盒子留在这儿,回头再看智宣眼,便掩门离去。
那刻,恐慌袭上智宣心头,像是回到白浪消失那天。白浪看他眼,关门走,没有多说什话,但眼里好像有很多、很多难言情绪。
像是只被绑住眼睛驴,四蹄在泥里深陷,背上是来历不明重担,眼前是深不见底黑暗。前路茫茫,奋力负重前行,却终究是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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