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
。”
“换个边。”
随后，两人调换座位。
从离开父母自己生活开始，就再也没有人管
读不读书、读什
书。尤其是工作以后，既有收入，又不用再写作业。扉页左下角有签名
书越来越多，再加上几十次搬家中都能带着它们，年少时“拿到就是赚到”兴奋心情鼓动着自己不断地买。直到有
天，从当当网买12本书，把它们插入书架时，惊讶地发觉其中有两本已经买过。总算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把它们看完。
近年来最恐怖事之，就是房东光临。因为每个房东到家里看眼就会立刻涨租金。大家都很清楚，很难搬家。
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忧伤思考。那是独居洞穴，是只有才能到达隐秘之境。
要想打开书柜需要些技巧。不能显得太迫切，也不能是在梅雨季节坏天气中。当瞧着爸爸或妈妈心情不错，或者家里来客人，蹭到边上假装不经意地碰碰运气：“爸爸，书柜钥匙给用下。”
有时候能要到，有时候要不到。
也有可能是因为曾经把《基督山伯爵》借给邻居小朋友看，传来传去弄丢其中本。从此信用破产，成为家里糟蹋书那个危险分子。每次把书柜钥匙交给，大人都要叮嘱句：
“写完作业才能看！”
回到开始时提到问题，每当要介绍自己读书事情，问读什书，或是读多少书时，总要莫名其妙地警觉起来。尽管时代再次发生巨变，如今舆论风向是“反对碎片化阅读！社会风气浮躁不堪！因为人们不读书！”时间每个人都在劝别人读书，但总不
“次只准拿本！”
“不要乱借出去！”
这时已经是90年代初，人们对书情绪也不再像80年代初那样渴慕。新华书店里任何品种都被立刻买空景象去不返，需要在每年寒假和暑假季节打折清理库存。但彼时对时代变化毫无知觉。这种情形持续到哥哥高中毕业，初中毕业，们纷纷离开父母去向省城。
看书在家差不多就是偷*耍滑代称，是全家人偷懒时去做事：小孩不想写作业，大人不想做家务。爸爸有手很厉害戏法，他呵斥着“又看又看”，同时把妈妈书抢过来两边扯，嘴里发出逼真无比“嘶啦——”，仿佛他真把书撕成两半。他戏法变得太好，不管重复多少次都能把吓跳。妈妈也每次都吓跳，然后笑着说：“好好好，不看不看。”
吃饭是没有人打扰别人读点东西平静时光。饭桌上铺着报纸，也许是为好收拾，也许并不是。报纸必须横着铺张，竖着铺张，才能把饭桌全部盖住。这样，坐在桌子四边四个人，都有方向正好报纸可以看。当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们家最和谐场面就会出现——终于有个人打破宁静开口说话，这个人问对面那个人：“你那边看完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