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们俩又笑起来。呀,有个很强烈体会:人其实挺耐造。少吃药,吃错药,多吃药,也都不是不可挽回。还有曾经周没睡过觉,或持续几个月两三天睡觉,还有在街上休克,在路边爬行,其实都会过去。人啊,真是挺耐造。
这次医生说比较稳定,可以两周以后再来。他叫去自费卡里充钱,回来开第二周自费药。因为这种抗抑郁药太贵,医保次只能开周。
出去后遇见做完检查回来女孩家。女孩闹得更凶,这次她要穿鞋。老太太蹲在地上,帮她穿鞋,她蹬着腿,又抱着自己胳膊打激灵,嘴里喊着:“好冷啊……好冷……”鞋很不好穿。男人离开她们去办什事,她用手使劲拍她妈妈头。那个脑袋上有很多白头发,她打得啪啪作响。
心中涌起阵恨意,瞬间涌起猜测:她妈妈会不会宁愿她已经死?
再回诊室,个农民模样瘦小中年男人坐在医生面前,弓着背。并没忘记敲门,但还是被看到他脸上泪痕。因为进来,他侧身转向边。
这个人在候诊时也见到,那时,看不出这样个人也会流泪。
2016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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