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们也会聊到抑郁。那时候阿春已经抑郁段时间。最开始,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这个有侠气人怎就抑郁呢?毕竟,号称社交焦虑她,在知乎盐Club上几杯鸡尾酒下肚,是能拉着满场找人说话。后来才明白,她多少有些用力过猛活法,正是她应对抑郁方式。她可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是柔柔弱弱、期期艾艾。如果实在难过,她宁可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看见。如果谁想来同情她,那还不如杀她。
但她对抑郁态度,却是直面。
有次,阿春在微信上跟讨论起个作家。这个作家也得过抑郁症,痊愈,写本关于抑郁科普书,经常到各地做演讲,指点抑郁症患者如何与抑郁做斗争。阿春读他书,也听他些演讲,有些困惑,也有些压力:“为什抑郁经验完全不是这样?为什别人抑郁那容易好,而却怎也好不?是做错什吗?”
跟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和抑郁相处方式。对于那个作家来说,出书、科普、以专家身份指点病友
荒原里种花人
陈海贤(动机在杭州)
阿春是特别能讲故事人,也是特别善于创造故事人。老觉得,她自己也生活在故事里。
认识她那会儿,她在厦门开家文艺范冰激凌店,兼养些花苗。有天,她在QQ上晒她养花,说也想养些。那时候年轻,对文艺东西都有些叶公好龙式亲近。然后,她真找店里个准备从厦门骑行到杭州客人,用个冰激凌做“镖金”,把盆花苗绑到车篮上,让他带给。
她在盆里放形形色色花苗。为让能够认出它们,她细心地给每种花苗配上画——紫花地丁、波斯菊、罗勒、二月兰、薄荷、“忘”,还附个画册。
这个可怜小伙子就这上路,路上风餐露宿,除照顾他自己,还得照顾这盆花苗。骑个多星期车,愣是把这盆花苗带到杭州。
故事结局是,这些花苗挨过星期路上颠簸,到杭州不到半个月,却因为疏于浇水,还没等到需要对着画册认它们时候,就已经死。
这事老让想起魏晋之风。素未谋面文人,不嫌麻烦地做很文艺事。不在于结果,而在于做这件事本身。
但和阿春却因此成好朋友。们见过几面,不多。第次见面,她到杭州出游,请她吃个饭。那时候她还颇有几分矜持客气。第二次到杭州,和老婆起请她到青芝坞吃虾,们点两大盘,吃完,稍微客气下,问:“还要吗?”结果她说:“老板,再来两大盘!”
后来和松蔚、阿春起做个叫《心理学你妹》节目,他俩经常在节目里挤对。她自认title是“人类好朋友”,这个title很酷,并不知道是什意思,直到看到她每次发来节目封面都是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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