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有着不同看法。而“印象派”这个词,也是些杂志借以讽刺他们称号,画家们不以为意,欣然接受。在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印象派画家太前卫,从当时人看来,完全是在瞎画。现在,们当然能体会到梵·高画中那些光与色美感,这是种高度艺术审美。同样,中国文人画,不在于工整,也不在于形美,而是那股妙不可言境地。画中书卷气直透出来哲学和抒情,不是工匠画所具备。
正如绘画中有写意和写实两种风格,推理小说也是。们完全可以将含有密室杀人题材本格推理小说,看成种艺术品。自推理小说诞生百年来,在密室推理实用性手法已被前人开采殆尽前提下,本格推理作家陷入前所未有困境。但在日本“新本格运动”带动下,推理作家们开始不囿于隅,敢于采用种近乎离奇手法来实现杀人诡计。例如有“新本格教父”之称岛田庄司,其代表作《斜屋犯罪》论及可行性为零,但毫不折损小说给读者带来冲击力!为杀死个人,而建立座房子,这种虚妄犯罪手法堪称犯罪中艺术!与之相比,现实性似乎没有那重要,取而代之是诡计巧思。在诡计巧思性这点上,可以说是孙沁文创作密室诡计初衷。
在孙沁文所创设密室世界中,几乎所有诡计原理都可以用句话来概括。不同于繁复操作,诡计原理是否能清晰表达,与其“巧”分不开。当然,这里“巧”并不是说排斥宏大震撼诡计,即便如《斜屋犯罪》这样庞然诡计,也可用句话说清楚,其原理十分巧妙,点就明。而笨拙则如用堆钓鱼线从各种角度拉扯,用张复杂到令人跌破眼镜示意图来忽悠读者诡计。这种毫无美感且低劣手法,都会被稍有追求推理作家所不齿,在创作过程中,弃之如敝屣。
那这种诡计审美,有没有个明确标准,或者把尺子呢?标准,有,尺子,没有。这种对于诡计敏锐审美,需要大量阅读以及对本格推理高度理解。正如绘画、雕塑、书法等艺术样,其标准体系很难说清。但们都知道《三口棺材》是好诡计,《占星术杀人魔法》也是好诡计。至于《凛冬之棺》中三个密室诡计,究竟到什境界,又能否登上世界级密室诡计之堂奥,想,请读者给出个公允答案,最终,时间也会给出个公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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