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终于叹
口气，轻轻吹着沈怜手上
伤口，眉眼低垂。
他又抱住沈怜，他发现怀里人僵得像根木头，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又犯病！你冷静
点！
没事！”
沈怜不说话。
终于，郑清感到他脖颈有点湿。
郑清沉默瞬，抓住沈怜搂在他后背另条胳膊，拽到他面前。
从开始，沈怜那只手就藏在他背后。
他掰开根根手指，看到血肉模糊手心。
──那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生生掐进肉里造成伤口。
很容易想象这只手主人为保持冷静用多大力气。
“三更梦你，你应念怜你，梦中相闻，”沈怜拿腔拿调矫揉做作地说完这话，也不等郑清再开口，“这头发……唔……觉醒乱七八糟异能，就变成这样。”
郑清想开口，沈怜根手指却抵在他唇上。
他凑近郑清，凑得极近，在郑清以为他要做出什
少儿不宜事时，他轻笑声，与郑清咬耳朵。
“林子里有监控设施。”他轻声道。
话音刚落，有什东西发出细微声响。
活来，为甘愿放弃整个世界？”
郑清抬手摸摸沈怜头，道：“乖，睡觉。”
沈怜继续皮：“就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是有道理，不过们在这里睡会不会有点重口？”
郑清愈笑愈发温柔：“是说，你睡觉，梦里什都有。”
“你怎知道昨天梦到把你压在餐桌上……”
他抚着沈怜脊背，从上至下顺着脊柱抚下去，哭笑不得：“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喜欢脑补，不管是什事情
沈怜仰头，看着头顶惨绿色林木枝叶，却还是被水汽阻隔得视线模糊──这定是林子里雾气。其实他从开始就看出不对劲。
无论是从不合时宜地点，过于冰冷体温，还是他假借拥抱蹭过颈动脉，没有跳动颈动脉。
他吸吸鼻子，声音依旧很稳，和平常没有什不同。他继续东扯西扯：“真梦到昨天把你压在餐桌上，跟你说。”
他声音很稳。
他语序颠倒。
“可以。”郑清道。
沈怜用手指按按郑清唇，仿佛在夸奖他。
监控画面全部灰屏时候，监控组组人正愤怒地痛骂这不知是人是鬼破狗粮。
郑清后仰，避开沈怜仿佛下秒就要塞进他嘴里手指，道：“不是人。”
“知道你渣你不是人，”沈怜摸摸他冰凉脸，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笑，“亲爱郑清，你介意陪玩人鬼情未剧本吗？”
“打住，讲文明，树新风，”郑清神色不变，继续道，“可惜唯梦闲人……”
沈怜打断他：“你是在模仿元稹向反向表白？”
“怎说？”
“你说‘唯梦闲人不梦君’，岂不是暗藏不是闲人意思？”
郑清温柔地抚抚沈怜额头，语气却颇为尖酸刻薄：“没有生病，你却因病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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