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仍然坐在椅子上,在骚乱中显眼极,优雅又得体,优雅得体得不正常。
“个冷静到冷酷人,”郑清站在幕布边想。
然后他又补充着:“或许足够……唔……还不算无可救药……”,他想到自己在新手村监控里看到这个家伙把外套盖在那个死无全尸女白领身上。
然后四目相对。
这次与上次不同──没有人再无聊地露出软弱可欺脸,棒极。
而说起这个笑得和他样欠揍人,就不得不说这是怎样段孽缘。
他在个无比普通下午值班,却莫名其妙地被某个或者某些不知名无聊家伙拉入个并不怎好玩游戏。
他们相遇也不怎美好。
彼时他在门外,那个叫沈怜家伙缩在门内,他们隔着条细细门缝朝对方看去,各自心怀警惕。他们都撞进对方眸子里。
彼时个冷静淡漠,个哆哆嗦嗦扮演着柔弱可欺角色,手里却拿着把足够致命电锯。
太阳.
郑清是个极好人,怎个好法呢?看看那些小姑娘们每天寄到他办公室花就知道。
家境优越,教养良好,英俊优雅,年轻有为。
他从小到大似乎顺风又顺水。
他交过几任女友,只不过最后结果当然是无疾而终。
或许特殊人总会被特殊人吸引。
再深入解,他发现这人说话足够尖酸刻薄,有时候满嘴跑火车,竟然还奢望着座英雄纪念碑。
莫斯科纪念碑上写着“你名字无人知晓,你功绩永世长存”,这家伙无名无功,就有张说冷笑话嘴──当然,他后来才发现,这个叫沈怜家伙,只是怕被人忘记罢。
再到幼儿园,沈怜做法确实干脆果决
这足够戏剧化,因为旁边就是个停尸间。柔弱可欺人很有礼貌地开口,问他有没有多余冷冻箱。
神经质邂逅。
后来就在另个副本遇上啦,蠢货直接从三楼扔下来个玻璃镜子。因为伟大重力势能,他额头上直接划个口子,还不过脑子地自己客串下西门庆。
校庆表演上,那家伙不看台上跳芭蕾漂亮姑娘,眼睛却盯在他身上,和旁边女同学评头论足,像是在菜市场上挑选不怎好廉价大白菜。
红色大幕拉开,光束下面目全非尸体似乎在蔑视切。
前女友们说,这种男人笑不露齿,看就是那种打死都不能得罪人。戴着张假面具面对每个人,只能找另只狐狸跟他玩。
郑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对,他实在是个温柔体贴大好青年,却不知道为什不讨人喜欢。
直到他遇到另个人,这家伙笑容简直就是和他个模子刻出来!
这下他知道自己为什不招人喜欢,这张精致温柔笑脸,欠揍,假得让人想扒那个人脸皮。
他仔细回想,却也想不出来自己是什时候学会这种漂亮程式化笑,应该是自然而然地就发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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