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加老脸红。
哎呀,刚才那个小娘子真好看。
这边沈怜回屋子,却看见郑清和画皮鬼隔着张桌子互相打量,颇有些山雨欲来意味。
“糟糕透。”沈怜心道。
“沈怜,你大半夜偷跑出去带回来个美娇娘?”郑清又
刘猎户呆下,反应过来后忙给自己灌口水,才对沈怜道:“沈大夫,这是杨府丫鬟给你信,既然送到你手上那就先走。”
说着便急匆匆地出门。
沈怜本想送他,追出门去却发现他往西边奔去。
“刘猎户,你家不是在东边吗?”
“本来就是要去打猎,西山再往西二十里地猎物最多。”
直到蜡烛快要燃尽。
“吱呀──”轻轻声,门开。
沈怜踮着脚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从门外探进个脑袋往里看。
然后对上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要遭。”沈怜想。
他按下心里疑惑和丝担忧,笑着对刘猎户说:“是他远房表哥,昨天刚来,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来,您先进来坐,给您倒水,本来是该泡茶,不过家中箪瓢屡空,您别见怪。”郑清边说边侧身迎刘猎户进屋。
刘猎户坐在凳子上扬扬手:“搞这些虚干什?”
“那您看这天色早就是人定安歇时候,怎这时候登门?”
“唉,还不是那杨小姐小丫鬟让给沈大夫捎信,跑这趟也能得两个铜板哩。”
夜半时分,星月低沉,郑清依然迷迷糊糊地睡着。
“砰──砰──砰,砰砰。”三长两短,有人敲门。
“砰──砰──砰,砰砰。”
“谁呀?”郑清披衣服,睡眼惺忪地在墙角脏道袍袖袋里摸出张道符,靠近门缝。
“沈大夫,是呀,刘猎户!”
“这早就走啊?”
“等到那儿时天就亮啦!”
“那祝您有个好收成!”沈怜喊。
“哎!承你吉言!”
刘猎户摸自己脸,有点烫。
却不想身后道矫揉造作女声传来:“沈郎,你怎不进去呢?”
那两双盯着沈怜眼睛更加意味不明。
“更糟。”沈怜想。
“砰──”画皮鬼把沈怜推进屋,自己更是袅袅婷婷跟着沈怜进去。
这下三个人都盯着打扮得没有半点良家妇女样子画皮鬼,神色各异。
郑清倒水手顿顿:“沈怜看诊那家?”
“可不是?”
“那您把信放这儿吧,他回来给他,也不至于让您白等。”
刘猎户接过郑清递来水,但却口没喝:“那可不行,老刘既然拿钱,就非得把信送到沈大夫手里不可。”
郑清便不说话,和刘猎户起坐在凳子上等。
郑清慢慢打开门,攥紧道符。
门外刘猎户脸憨厚相,见开门是不认识陌生男人,摸摸腰间猎刀。
“你是谁?沈大夫呢?”
郑清彻底清醒──沈怜呢?
这大晚上,那家伙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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