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帕斯卡尔·特拉里厄父亲。
两个男人看起来并不相像,甚至点儿都不像,关于这点他们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哦不,或许鼻子有点儿像,她早该想到。是他,毫无疑问,这对于阿历克斯来说是个非常糟糕消息,因为她现在坚信他所说,他带她来这儿就是为让她死。
他想她死。
直到现在,她依然拒绝真正相信这个事实。而这种确信又重新从她心底冒出来,完好无损地,就像最初那些瞬间,并且这种确信锁住所有门,消融她最后点儿残留希望。
“啊,就是这样……”
是这容易,bao躁。
她也想起她母亲。她们不怎讲话,可以个月不打电话。她母亲从来不主动打电话。
至于她父亲……正是在这样些时刻才让人觉得应该有个比较好。想象他会来救你,相信他,期待他,这或许可以让你平静下来,这样或许也会让你绝望,阿历克斯完全不知道有个父亲是什样子。平常,她从来不会想这些。
但这些想法,是在她刚被关进来时才有,今天,她连两三个理智想法都说不清楚,她精神已经做不到,除记录肉身带来痛苦,别已经无能为力。之前,阿历克斯还想过她工作。男人绑架她那会儿,她正要结束份工作。她还想要结束些家里事,说到底,是生活中事。她有些存款,能轻松坚持两到三个月,她没有什需求,所以她没找新工作,也没有人找她。有时候,当她还在工作时候,她还有些同事会打电话给她,但现在,她连同事都没有。
没有丈夫,没有未婚夫,没有情人。她在那里,独自人。
她完全沉溺于自己恐惧中,没有听到他回来。她扭动脖子想看他,但还不等她看到,箱子已经开始轻轻晃动,然后开始自己打转。很快,他进入她视野。他靠着墙,正把笼子缓缓下降。当她降到合适高度,他就把绳子固定住,向她靠近。阿历克斯皱起眉头,因为他与往常不同。他看并不是她,可以说他目光透过她,他走得很慢,像是怕踩到地雷般。现在,她更凑近地看到他,是,事实上,他还是和他儿子有
或许她在这里死几个月,人们才会担心起她吧,她已经筋疲力尽,神志不清。
如果她精神还能正常运作话,阿历克斯也不知道该问些什问题:临死还有多少天?死时候会是怎样痛苦?具尸体在天地之间会如何腐烂?
现在,他在等着她死,他就是这说:“看着你死。”这也正是现在所发生。
这个直缠绕心头“为什”突然之间就像个气泡样破,阿历克斯睁大眼睛。她不知不觉地动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便在她不知晓时生根发芽,像是个肮脏又顽固植物。就在刚才,她豁然开朗,天晓得为什,反正她大脑片混乱。但那像是种放电。
其他都不重要,现在,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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