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酒很快,连同小份蔬菜沙拉,不消片刻就端上桌。
自从仉南生病,江河身份就从铁磁直接沦落为“拼桌酒友”,这次再次陷入妄想,仉南干脆连个角色都没给他分配,思及此,多年老友心有不忿,举起酒杯含恨道:“按理说第杯应该你敬,不过看在多年友情份上不跟你计较,来吧哥们儿,恭喜走出精神妄想,重新拥抱美好人生!”
“啧,被动。”仉南给自己倒半杯酪梨酿,杯身微倾,与他轻轻碰:“多谢,挂心。”
“说得跟真似,差点都感动哭。”江河凑近
出门,夜风清凉,月朗云淡,仉南双手揣兜走出小区,遇见好几个附近邻居,其中个大妈就住隔壁单元,见着好久没露面仉南甚是惊喜,硬是拉着他唠半天,最后还笑吟吟地问,是不是这段时间他都住在仉教授家,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教他学前班孙子画卡通画。
仉南此时毫无当儿子孝道和自觉,直接把美院教授老仉拖出来挡刀:“这事您找爸啊,他比专业!”
说完摆摆手,溜之大吉。
约好酒吧就在出版社旁边商业街上,商业街侧临河,毗邻中心商圈,既有河畔杨柳依依,又揽都市霓虹魅影,动静相宜,因此成为不少圈内同行消遣之地。
难得这次江河靠谱,既没有放他鸽子,也没有让他多等,仉南刚进“夜阑”酒吧门,斜对门口卡座上便招呼起来:“嘿,这儿!”
原来这不孝顺啊?得,今儿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做儿。”
秦佑之绷着笑抽他后背巴掌。
家三口很久没有这样其乐融融地吃过餐,晚饭过后仉南又主动洗碗,这下连仉墨文都忍不住疑惑:“太反常,你心里又揣着什红呢?”
仉南声音混着清凛水声齐从厨房传出来:“知子莫若父啊,会儿出去趟,和江河约好。”
仉墨文:“喝酒啊?”
仉南应声走过去,刚坐下,服务生就拿来酒水单,仉南看也没看,直接给自己要杯酪梨酒。
江河很难不吐槽他:“喝果酒啊?你怎不直接要瓶RIO呢?”
“那怎不直接去超市呢?”仉南丝毫不理会,点完酒,又给自己要份酸汁沙拉,“货架前各种口味拎瓶,买完干脆坐小区楼下小广场喝得。”
“完完完……”好友无不痛心,“这才和付医生搭伙多长时间?都他妈被同化走起养生路线。”
仉南嗤笑声,没说什。
仉南:“啊。”
“不是都戒烟戒酒吗……”仉墨文不赞同道:“你这才刚好点。”
“您看您看。”仉南洗完碗甩着手上水珠出来,笑道:“知道为什不愿意回家住,自由啊!”
仉墨文瞬间就没下言。
六点四十五,出门时间刚好,仉南在玄关换鞋,给沙发上爸妈喂下粒定心丸:“放心吧,自己情况心里有数,不多喝,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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