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些什呢,目光逡巡掠过,最后落在那间画室门上。
半掩实木门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仉南脚步不受控地被吸引过去,门推开,画室中央挂着画稿随风轻动,整个房间流淌着和屋外样寂寥。
他打量着那些手稿,有线条铅色单素描,有色彩华丽油画,还有素雅俊逸水墨丹青,最后,他看见画板旁边,被细心整理好叠手绘。
他知道那是什,毕竟前段时间,这些画是他唯二精神寄托。
“……”
“厉害。”江河是真服气,由衷竖起拇指点赞,“能让清海神外科首席主任医生陪你夜跳人工湖——这力度,这豪气!”
跳湖算什,还抱过呢,还……亲过呢——思维有点停滞,仉南当机立断阻止自己展开遐想,捏捏眉心,说:“行爸妈,暂时没事,状态稳定,你们放心回去吧。”
“那怎行!”秦佑之不悦道:“你刚好,还发着烧,和你爸留下来照顾你,等烧退陪你去医院。”
“真不用。”表面冷静从容都是假装,时间久,心虚定无处遁形,他瞒得别人,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骗得过父母眼睛,于是哀求道:“……觉得没什事,而且这段时间过得太乱,给点时间,想……自己梳理下。”
,否则怎会着凉?”
“啊……”仉南点点头,“是跳。”
“??!!”三人震惊,秦佑之不可置信地重复遍:“你刚才说……干什来着?”
“跳人工湖。”仉南郑重其事,字句,“浪里白条听说过吗?和付医生起,夜幕之下双人泳。”
“……”
秦佑之不赞同地驳回,仉墨文却从椅子上起身,安抚地拍下妻子背心,温声道:“听小南,让他自己消化下吧,咱们先走,等他整理好情绪再过来。”说罢又嘱咐仉南,“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知道。”
送别步三回头几个人,仉南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脑子还是晕沉,温度却似乎降下来些,起码太阳穴不再跳跳地蹦着疼,四周皆是熟悉装潢,卧室、书房、客厅,切陈设都原封不动地摆在眼前,而仉南却突然萌生出阔别许久怅然。
窗外是六月蝉鸣,房间中却安静异常,这样独处时光里,他内心竟体会到丝茫茫然地空洞。
像是做个离奇而瑰丽大梦,醒来方知是黄粱场。
江河回忆下付宇峥那张始终拒人千里之外冰霜雪脸,喃喃道:“他就真……和你起跳?”
不跳能行吗,不跳就嗝屁!仉南深沉地点点头:“是,他跳。”
江河呆若木鸡,脑中忽然冒出个念头:爱情真他妈令人疯狂!
知子莫若父,同样沉浸在震撼之中仉墨文发现华点:“可是没记错话,你是不会游泳啊?”
仉南心说那能记错吗,嘴上却刚硬逞强:“爸,不要低估个精神妄想症病人无限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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